行,這個孩子對他來說是個麻煩。
聽他這麼說,趙逸書心裏隻發堵,但她也不好說什麼。
成年人的遊戲規則裏有一條就是「自己對自己負責」。
“我知道了,我累了,要休息了,你隨意。”
趙逸書說完話就把門一帶將錢淩羽關在了臥室門外。
他自顧自的往客廳走,在那來回踱步了十幾分鍾又站了她臥室門口。
他的敲門方式從輕叩幾聲到重重拍門,趙逸書擔心他這個動靜嚇到孩子,最終還是去開了門。
她剛一拉開門就聽到錢淩羽問,“怎麼會把這件事告訴我?”
這個問題在一個生命去留麵前顯得並不重要,但是他好奇了一路,還是想問問的。
“你應該有知情權不是嗎?”
“是。”
他又問了一遍,“那你到底怎麼打算的?”
趙逸書心道,若是不告訴他,以後被他知道了又要說自己被剝奪了知情權。
但是她可沒有打算給他決定權,“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我需要知道你怎麼處理的,萬一你——”
她勾唇譏笑打斷他,“錢淩羽,你放心,我雖然沒有你有錢,但是一兩個孩子,我還是能養得起的。”
就當借精生娃也沒什麼不好的,拋開其他的不談,就錢淩羽這個外貌基因倒是很不錯的。
而且趙逸書自己的經濟狀況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她還是可以給兩個孩子相對好的生活的。
這些都是在她早上看到兩道杠後就考慮過的了。
錢淩羽顯然有點訝異,一時語塞了。
趙逸書繼續說道,“你的態度還有你說的話,橫豎就是一副不想要這個孩子,既然又來了一個,我想這也是緣分,我接受。”
錢淩羽笑了笑,“之前那個怎麼就不要了?我們現在的關係跟之前那會兒也都差不多,不是嗎?”
其實還是不一樣的。
趙逸書想離婚那個時候,她是真恨錢淩羽啊,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了。
現在,現在是——
反正肯定不恨他,似乎還有點愛,否則她不會聽到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不舒服了。
“所以你現在是不怕了嗎?”
趙逸書不太明白他在問什麼,她“啊?”了聲。
“沁瑤都告訴我了,你生倫倫的事。”
他至今想起顧沁瑤描述的畫麵,他都還是渾身發冷。
“以前怎麼不告訴我?”
想到這茬兒,趙逸書心裏很不是滋味,她淡淡地說,“都過去了。”
錢淩羽一下就把她拽到懷裏,“我們都別裝傻了,行嗎?”
他們都知道自己還愛著對方,也知道對方還愛著自己,可都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趙逸書嗓子有點發緊,說不出來話。
她在錢淩羽的懷中平靜了好一會兒,她想她可能需要說點什麼吧,還沒開口,她就聽到頭頂上的聲音,“逸書,我得跟你認個錯。”
她聽著他繼續說話,“我們那個結婚證領了。”
她抿著唇無聲地笑了,她從臨城回港市那天就知道了。
趙逸書那會兒在機場候機廳遇到一個去港市轉機飛紐市的女孩,他們閑聊了起來。
一般這種情況下,趙逸書是不太會和陌生人聊天的,但是那個女孩情緒很低落,見到趙逸書還一副很親切的樣子,她很自然就講了自己的故事。
趙逸書沒想到這個女孩帶球跑路的那部分經曆和自己還挺像的。
說著話,那個女孩忽然想到自己的證件,於是她打開了一個支付軟件,趙逸書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個APP不僅能收付款還能查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