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市幾千職工出去療養,還怕讓你那房子空著?再說了,住誰的房子不是住啊,隻要你們別把價格定的太高,各工會都會給你這個麵子的。”
對於企事業單位每年組織職工療養的事,陳東是知道的,製藥廠前幾年都揭不開鍋了,這事都沒敢停,就怕老職工有意見。
但陳東接手之後沒考慮過這件事,聽到這裏,他輕輕拍了拍大腿:“行,韓姨這個辦法好。對了,好像青州市工會李副主席以前就是製藥廠過去的,前幾天來我們公司視察過。”
韓姨笑著道:“對,對,老李是88年去市工會的,他還是你們趙廠提拔起來的,熟的很,這事你讓趙廠聯係,沒跑。”
“齊活!”
陳東一下子思路大開:“對了韓姨,這些日子統計職工才藝的時候,我在廠子裏發現了幾個市書畫協會的老職工,聽說還在市裏拿過獎。要不趁著企業改製的機會,我組織個大型筆會,您幫忙聯係一些省書畫協會的成員,去我們廠搞一下。”
陳東這是絕對有私心的,前幾天他讓廠子統計職工才藝,發現了幾個書畫人才,但這些人在後世沒有什麼名氣,作品可能以後值點小錢,但賣不出幾十萬、上百萬的高價。
他也想過通過這些人聯係一些他知道的,後世有名氣的書畫家,但他們的地位不夠,人家可能不給麵子。
但如果以企業改製的名義,通過省工會來協調、組織一次大型筆會,這幫人就必須得給麵子了,畢竟在這個年代,這幫書畫大家的作品還沒那麼值錢。
韓姨瞪了陳東一眼:“你剛才還說缺錢呢,怎麼現在就開始搞筆會。我這邊協調是沒問題的,但組織一二十人的筆會,費用可是不小的。”
“沒事,也不是很著急,我的意思是,北戴河那邊的療養院裝修好了,就以筆會的名義,請這幫藝術家們過去修養,順便弄一些作品,回來之後我們公司裝裱,在公司搞個展覽,作品順便就留下了。”
“你小子!”
劉書記當場就笑了,陳東這家夥真有頭腦,眼光也真長遠,忽悠藝術家的方法還真可行。
“對了小東,這次如果有機會、有條件,把那個叫什麼來的、咱們青州市畫馬一絕的……”
“徐鳴!”
韓姨在旁邊道。
劉書記拍了拍沙發:“對,就是他,把他喊上,他的畫,說什麼都給我留一幅。你可能不知道,徐鳴的馬,去年被當做國禮送給外賓了,這個得好好保留一下。”
韓姨搖頭:“徐鳴現在也算大腕了,輕易不給人畫,而且這人還很有個性,未必肯來。”
劉書記指了指陳東:“這事交給小東去辦,他有辦法。回頭辦成了,讓你韓姨親手給你做紅燒獅子頭,你韓姨的獅子頭,那是一絕啊。”
“我看你才是獅子頭。”
韓姨半笑半怒的瞪了劉書記一眼。
幾人哈哈大笑,陳東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腦子裏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名字。
這個人算半個畫家,主業是建築設計,在後世快五十歲了才出頭,設計了幾個標誌性的建築群,獲得了幾個國際獎項。
如果能把這人請來,對自己以後搞建築行業,非常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