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應水在八個師青覺的小心攙扶下,下來轎子,他掀開蓋頭的一角,想要打量一下他究竟是被帶到了什麼地方。
但卻在下一秒,他的手被一雙大手包住,‘邪淫’師青覺在他身邊循循善誘道:
“別掀蓋頭,乖。”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邪淫’還是惡劣地補充了一句,“你若是真等不了,你現在掀開蓋頭我們先去洞房,也不是不行。”
秋應水:“…………”
捏住紅蓋頭邊角的手默默地就鬆開了。
在他下轎子的那一刻,耳邊就已經充斥著不同的聲音,有吆喝聲、談話聲、做飯的聲音,聽起來倒像是一個古代婚禮該有的元素。
不過秋應水見此卻並沒有放鬆警惕。
如正常程序一般,秋應水同八個師青覺跨完火盆,拜完天地後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非常正常。
但是在彎下腰跟每一個師青覺對拜的時候,除開那八雙腳之外,秋應水沒有看見任何其他的腳。
聲源明明就在身邊,但是卻沒有人,秋應水隻是詫異了一瞬之後,便又恢複了正常的神色。
所有的一切程序都進行地非常完美,直到——
晚上的洞房時間。
秋應水掀開蓋頭看著麵前八個師青覺,他們各自都占據一方位置,彼此警惕著什麼,卻又待在一起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他們都沒有任何動作,在秋應水掀開蓋頭的時候,那一雙雙眼睛都齊刷刷地望向秋應水,似乎在等著秋應水開口。
秋應水微微勾唇,看來他服藥而死亡的惡作劇達到了,他要的就是八個師青覺之間重新恢複相互製約的狀態,小心翼翼地對待他。
不過即使是如此,秋應水也不敢完全放鬆警惕,尤其是在麵對‘邪淫’和‘殺戮’的時候。
“小邪。”
開口的第一句話便喊了一聲‘邪淫’,‘邪淫’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還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叫他。
明白過來後,他嘴角高高翹氣,身後似有狐狸尾巴在搖晃,故作囂張地走到了秋應水身邊。
其他師青覺差點嫉妒的要死,明明他們比‘邪淫’更厲害,但是卻是每次‘邪淫’都最先得寵。
轉念又想到弱不禁風的秋應水,剩下的七個師青覺還是忍下來了,這是最後一次幻境,誰都很珍惜,不就是先後嗎?他們能忍!
其他人隱隱有些不高興,但是秋應水現在隻想破掉這個幻境,也便沒注意到太多。
他抬眸看著像是下一秒就要撲上來的‘邪淫’,強忍著身體下意識的產生的奇怪反應,問道:
“我們隻有一場婚禮嗎?”
‘邪淫’疑惑地歪了歪頭,然後腦海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恍然大悟道:
“你不想一天一次?!”
不等秋應水做出反應,‘邪淫’卻是繼續道:
“放心吧,我們一共有八個人呢,一天少說也應該不會低於八次的!”
秋應水:“…………”
真不愧是配得上‘邪淫’二字的師青覺。
秋應水對於‘邪淫’的回答並不做任何評價,而是越過‘邪淫’看向另外七個師青覺。
‘殺戮’師青覺最先會意,於是他上前一步,站在了‘邪淫’師青覺的前方一點,好像這就能彰顯他現在跟秋應水更為親近,而秋應水如果想要的話………他也將是第一個。
不過‘邪淫’似乎並不在意‘殺戮’的這點小動作。
‘殺戮’盯著秋應水,微微俯身,行了一個秋應水並沒有見過的禮,“婚禮不隻有我們一場婚禮,還有另外一場婚禮也是和我們同時在今天一並舉行的。”
秋應水眼眸微亮,於是他繼續問道,“那,跟我們今天同一場婚禮的新人是那哪兩位?”
“……不知。”‘殺戮’垂眸回答。
秋應水看不清‘殺戮’的神色,便也不甚在意,而是再次將目光投放到‘邪淫’身後的另外幾個師青覺。
但是另外幾個師青覺確實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