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的布置與他之前見過的那些婚房布置無二,就連那銅鏡的位置都絲毫沒有變化。
“你不想見我嗎?”
秋應水試探著說了一句,但是沒有任何回應,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秋應水再次打量了一眼婚床上多出來的一截黑布,沉思片刻,歎了口氣後,他走向婚床,將尾巴放到婚床的另一邊,然後挑起那截黑片,緩緩係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然後又將放在床頭的紅蓋頭為自己戴上。
而就在他戴上的下一秒,身上便有奇怪的觸感傳來,像是蛇一般、慢慢地,隔著一層麵料好似在他身上緩慢地爬行一般。
秋應水隻是詫異了一瞬,然後想要趁此機會抓住那隻不聽話在他身上亂摸的手。
但那隻手格外靈活的很,秋應水費了好大的力氣也沒有抓住那隻調皮的手,甚至秋應水反被那隻手摸得哈哈大笑。
“別鬧了,小狐狸。”
秋應水正要起身掀開自己的紅蓋頭,再解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
但就在他動作間,卻有其他東西纏上了他的雙手手腕,然後自然地將他的雙手放到頭頂………綁了起來。
直到手腕觸碰到那一直被他認為是靈活的手時,秋應水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小狐狸。
紅蓋頭下精致的眉眼皺起,秋應水用清冷的聲音質問:
“你是誰?”
如同他問話小狐狸一樣,他的問題依舊是石沉大海。
不過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回應,秋應水感覺到那如同蛇一般的東西,貼著他的身體開始遊走,然後繞著秋應水的腰一圈又一圈地纏了起來。
秋應水想過反抗,但是那東西好似每次都能提前知曉了秋應水的想法一般,在他有所動作之前總是能快而準地纏住秋應水的手腳以及任何能活動的膝關節。
秋應水:“…………”
他還不如不動呢!
深吸一口氣,秋應水再次嚐試開口道,“你這麼纏著我是想要綁架我嗎?”
本以為這次依然等不到回答,但是手心卻莫名傳來一陣酥癢——
那是某個東西在他手心中寫字。
秋應水屏住呼吸等待著,但到後麵秋應水的臉逐漸黑了——
喜歡。
就這麼兩個字,虧他還以為是什麼,結果等來的確是這兩個字,秋應水斟酌了一會兒,本想開口問話,卻又忽然改了口:
“你是想要我在你身上寫上喜歡兩個字對嗎?”
那一支筆,他到現在都還沒有用,本來是想用到小狐狸身上的,但是現在看來用到麵前這個仿佛有許多觸手一樣的家夥身上似乎也不虧。
纏繞在秋應水身上的藤蔓聞言歪了歪綠葉,似乎是在思索秋應水說這話的意思。
但是沒過一會兒,不知道綠葉想到了什麼,它羞澀地抖動了兩下,而後如同雨後春筍般,長在藤蔓身上的葉子更茂盛了一些。
秋應水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鬆開後,放下手來,揉了揉手腕。
但是他揉了沒多久,手背就有奇怪的觸感傳來,秋應水仔細分辨了一下,這才發現不是蛇,是植物。
纏繞在秋應水腰腹處的藤蔓微微收緊,好似在無聲地催促秋應水快點。
秋應水見狀反倒是伸手摸了摸那抹綠色,然後手中微光一閃,便出現了一支筆。
一支惡作劇的筆,其必須在作用對象的大腿上畫上一個鴨子圖案,效果是在未來的一個小時內對方會成為自己的‘鴨’,並且無條件地服從自己的指令。
秋應水忽然犯了難:植物的大腿在哪裏?
要是畫錯了他可就失去了這個使喚這植物的機會了,雖然不知道植物是從哪兒蹦出來的,但這不妨礙他使喚它。
就在秋應水思索間,門口突然響起一道有些溫諾的聲音,隻不過這聲音隱隱帶著怒氣:
“應哥哥,你、在、和、誰、玩、纏、綿、遊、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