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顧嵐的屋子,甘鬆香的味道撲麵而來,清冽至極。江辰倒是免了責罰也進了屋子,顧嵐卻還在外麵操練著眾將士。
“你怎麼回事?”我見江辰進來隨口就問了一句。
江嵐聳聳肩:“老爺子昨日裏來叫我過兩日去你家提親。”
“去我家?提親?”我瞪大了雙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江嵐偏過頭,有些不自然:“那我自然是要出去躲一躲的,顧嵐當時又不在守軍處。”
我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江老爺子的雷厲風行可不是蓋的,若是江辰有一絲動搖怕是第二日就要來將軍府提親了。父親又喜歡江辰,這一唱一和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那你躲去哪裏了?”我走到顧嵐的書桌前,書桌上攤開一張紙,紙上畫的是一串鈴鐺。
“我還能去哪裏?隨便找了個酒館就進去了。還好老爺子沒細搜。”
“沒細搜?你差點把人家酒館給砸了。”顧嵐跨腳進門。
江辰不甘心的癟癟嘴,頭朝我揚了揚:“那我還不是為了保護你美麗的妹妹?老爺子硬是要把我捉回去我有什麼辦法?站在那裏什麼都不做像個小雞似的被他捉回去啊?”
顧嵐沒理他,瞧見我站在書桌前也朝書桌走來,甘鬆香的味道愈發濃鬱了。不動聲色地將桌上的紙抽走放在袖子裏以後他才又開口說:“要不是喜來酒館的老板娘記得你,你想想你現在會是在哪裏。”
江辰不自然的轉了轉眼珠子:“那我後來不是賠禮道歉了麼?”
“先不跟你說這個,你後來去哪裏了?”顧嵐坐在我身旁的椅子上,手搭在桌上,沒看出來有任何異樣。
“還能去哪裏?隨便晃晃啊,守軍處又不是我想回來就能回來的。”江辰也坐到對麵的椅子上,頭晃了晃。
“正經點,到底去了哪裏?”
“三王府。”
“三王府?你去那裏做什麼?”我走到江辰麵前,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
江辰頓了頓,顧嵐望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接著他就又說道:“這不是慌忙嗎?正好瞧見三王府的燈亮著就想說去避一避,老爺子總不能去三王府鬧把。”
“你在三王府可有瞧見什麼?”
“那倒是沒什麼,我不過就是在某個屋頂上待了一晚,能知道什麼?”
顧嵐神色凝重,讓江辰先出去,關上門,走到我麵前:“阿瑾,你今日去三王府瞧瞧,到底是丟了個什麼。”
“所以你現在知道的情況,隻有丟失一封書信?”
“嗯,一封書信丟失而已何必派人偷偷告知於我,還強調江辰昨夜失蹤。除非,這封信大有來頭。”
我點點頭:“知道了,一會兒就去看看。對了,你什麼時候學的工筆畫?這鈴鐺畫的倒是精致。”
不知道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顧嵐神色有些不對勁,他朝窗外瞧了瞧:“阿瑾,今年的葉子落得格外的快啊。”
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窗外的銀杏幾乎都已經變黃,還有一些也有了掉下來的跡象。是啊,今年的葉子落得格外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