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之後,便是紅家前輩所記載的青銅門,青銅門前遍地是屍體。那些屍體與他們在長沙那輛鬼車裏所看到的屍體相似,都是背麵朝上,渾身都是被蟲子咬出來的小黑點。
“真是鬼斧神差啊,”齊鐵嘴扶著滑到鼻尖的眼鏡:“這地下竟然有如此大的古門。這麼看來,真的不知道這座古門建於什麼年代。”
二月紅翻看著手裏的筆記,“這是個謎團,舅姥爺花費畢生心血都沒解開。根據記載,此門高約五丈,應該是通往古墓的入口,但是還不能確定。而且這裏碎屍遍野,凶險莫測。”
齊鐵嘴指著青銅門一角的篆體字:“你們看,這裏寫著,入此門者,當放棄一切希望。”齊鐵嘴咽了口唾沫,他是讀過洋人的書的,這句話源自於意大利一位詩人——但丁的神曲—地獄篇—第三首—地獄之門。那麼,是不是意味著這道青銅門,也是地獄的大門?
“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闖一闖,這門的後麵,肯定藏著極大的秘密。不然日本人也不會對它這麼感興趣。”
“佛爺,我知道你是勢在必行,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這個門後麵,真的是大凶啊。”一旦進了這裏,紅如月可就危險了。
張啟山可不知道這些,“這個拱門,隻是我們探究這裏的開始。”
他們幾人讓了道,叫那些親兵排成一排,一塊兒使勁要推開那道大門,這門又高又厚,八九個人推了四五次才把大門打開。門後,是一條鋪了石磚的通道,道路的盡頭是一處小小的拱門,道路兩側擺放著石雕。比起那些黑暗詭異的礦道,這幫人到了這裏,才算是有幾分熟悉的親切感。
但,真正的危險,現在才開始。
“根據記載,舅姥爺他們在經過拱道後,在某個地方被困了二十七天。”
“二十七天?!”齊鐵嘴驚訝:“二爺,你們家在我們這個行當裏可算是翹楚了,怎麼會被困二十七天呢?”
“筆記裏沒有詳細說明,我也不太清楚。”
張啟山看著在場兩個紅家的後人,他相信,既然紅家的前輩能走出這裏,那麼紅家這兩位傳人,也一定會有辦法。紅如月抬手繞道腦袋後頭,緊了緊那有些鬆垮的馬尾辮,她雖然不太喜歡那位舅姥爺,但對那位舅姥爺的倒鬥功夫還是敬佩的,連他都在這裏困了二十七天,可見裏麵地勢複雜,倒讓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做好最後的警告,張啟山領著一行人進入那道拱門,拱門內部又是一處平台,被準確的分為八邊形,除卻拱門,還有七條岔路,筆記上並沒有記載哪條路是正確的道路。這裏每一條查到都很深,為了保證效率,張啟山提議分頭行動,他拿了齊鐵嘴的鋼絲球,拆出四根鋼絲,“我、二爺、八爺,月兒,我們四個人進去。”
齊鐵嘴抱住紅如月的胳膊:“佛爺,我要跟歡歡兒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