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是一個強大的人,純粹的人,善良的人,熱情的人,更是一個令人尊重的戰士,尊敬的士官,愛戴的勇者,友好的兄弟,可怕的敵人,不死的魔王。
與白歌相比,林克正義就正義在他的純粹,邪惡也正是邪惡在他的純粹。
他首先是一個士兵,其次是近衛,最後是勇者。
不過這都是不存在的事情了,在白歌這隻蝴蝶的耳邊風之下,他首先,是白歌的兄弟。
林克負責強大,而白歌,負責腦子。這並非是說明他們有不擅長的事情,這隻是在形容這兩位終極BOSS的一階段而已。
如果你先擊敗了白歌,那麼你要負責的就是一位掌握了不死の魔法浮遊炮的超絕帝國の劍。
如果你先擊敗了林克呢?
不好意思,你必須先攻擊具有嘲諷的隨從——白歌。
那麼,此時的白歌在做什麼呢?
哦——在溺水。
作為很小的時候就因為精神疾病而開始住院的可憐家夥,白歌雖然說並非一事不通,但是在長得快要比他還高的草原裏找路什麼的,還是有些艱難了,事實上,白歌能一頭紮進科摩多池塘也確實算是……
“自找”的。
伴隨著快速涉水的嘩啦聲響,以及士兵們擔心的呼喝,白歌就像是一隻不小心掉入魚池的小貓那樣,濕淋淋的,被一位高個子士官拽住了衣服的後背,提溜了起來。
“噗——”
白歌失落地吐出一道水柱,以示他對於這種出場方式的不滿。
剛剛他在草叢裏艱難跋涉,就是因為聽到了吵嚷的人聲才過來的,誰知道……
“你怎麼樣?小朋友?”
“很不好……”
白歌蔫蔫地說。
“怎麼了?磕到哪裏了嗎?”
士兵很擔心的說,他那張粗獷方正的國字臉上多少有些慌亂,看他那意思,都快要動手把白歌調過來調過去的看了。
“事實上,如果你不把我提溜起來,我或許還會感覺好受一點。”
白歌聲音軟糯,但聲音中稚嫩而純粹的憤恨還是讓士兵打了個冷顫。
士兵尷尬一笑,衝著周圍同伴打了個招呼,一行人便回到了科摩多駐軍地。
與北方的海拉魯駐軍地不同,科摩多駐軍地顯得要小了不少,如果說前者是一座碉堡,那後者可能隻稱得上是村莊。
不過士兵倒是非常強大的,尤其是麵對困難環境的跋涉能力,相較於其他駐軍地的士兵來說,要強上一籌。
白歌在這裏整備了一番,具體一點就是烤了烤火,換了一身衣服。
“這件衣服好大,難道沒有更小的了嗎?”
白歌看了看穿在身上的麻布襯衫:袖口超出他的手指尖半掌,下擺也快要到他的大腿中間了。整個人看起來是相當的不利索。
“啊,沒有了,事實上這件還是我的,科摩多這裏,衣服是消耗品,上一批送來的補給已經全部發下去了,至於下一批,要等到三天後才回來。”
科林,也就是國字臉士兵,把白歌從水裏提出來那個家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過,雖然衣服沒有小的,但是褲子有。”
這麼說著,他在自己的箱子裏翻了翻,找出來一條藏青色的短褲。
“噫——這不是你的……”
話不需說完,科林老臉一紅。
“你在想什麼呢!這是我弟弟的衣服!一準是回家的時候夾在其他衣服裏帶過來了。”
說著,看著手中的短褲,科林有些傷心的歎息了一聲。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家去。”
“安啦安啦,會回去的,依我看啊,要不是現在出現的這些古代遺物,你們早就可以休息回家了。”
白歌對於汙蔑科林沒有一絲絲的悔過,哈哈一笑便拿過褲子套上,有些別扭的扭了扭腰,覺得自己這樣的穿搭實在是有些色情。
不過沒關係,他喜歡這樣。
“那麼你接下來要去哪裏?”
“海拉魯湖,我在旅行遊記上看到,海拉魯湖很大也很漂亮,我打算去看一看。”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和人約定好了要過去,我可不想失約。”
“是這樣啊。”科林一副沉思狀。
白歌何其聰慧,幾乎是瞬間便明白了科林的想法,帶著一些調侃意味的戳了戳科林的胳膊。
“喂喂,你不會是想拿我當借口,回家探親吧!”
“怎麼可能!”
科林很震驚,怎麼會有人這樣想!
見猜測錯誤,白歌略略有些尷尬,不過他知道,這個時候要是弱勢下來一定會迎來說教,於是作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又戳了戳科林。
“那你在那裏想什麼呢?”
“我在想你家裏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能讓你一個小孩子自己出來旅遊。”
“因為我家裏人都走了。”
白歌連對林克一聲抱歉沒有,就連林克一起宣判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