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會在麵對自己曾經的手下敗將時,驚慌失措呢。
遲宿微微瞌眸,客觀地分析了一下,“哦,那可能是她頂不住壓力,想要跑了吧。”
金掌櫃:???
世子在說些什麼奇奇怪怪的話。
然三日後,當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匆匆忙忙回到滿玉堂,告訴金掌櫃,安掌櫃帶著大半的銀錢不知跑到哪去時,金掌櫃整個人都震驚了。
“什麼?跑了?!”
夙相還在下朝的路上,下頭的人便忙著將這事報了上去。
當初夙相信任安掌櫃,又為了有足夠的銀錢將定王府下的鋪子扳倒,夙相便將相府近乎一半的底蘊交到了安掌櫃手中。
如今安掌櫃不僅跑了,還帶著銀錢細軟跑了,夙相氣的一個上頭,差點便昏了過去。
身邊的侍婢及時扶住夙相,這才沒在眾目睽睽之下出醜。
“查,給本相查,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安蒔追回來!”
好不容易緩過氣,夙相捂著胸口,惡狠狠道。
相府的大半都砸在了萃玉軒,加上被安掌櫃帶走的那些,簡直能要了相府的半條命。
夙相這回,可算是在京城的貴人圈子裏鬧了大笑話。
將身家交給下屬,本就是大忌,夙相還放心地交了大半。
不拿來談兩句,都對不起夙相貢獻的笑料。
相府中,夙相滿麵陰霾,看著地上跪著的一群人。
“究竟是誰!”
這事一出,她當時便下了死命令,絕不能傳出去。
可現下,隻要出了門,隨處一打聽,誰不知當朝丞相幹了件傻事。
她出手對付定王府本就是秘密,知曉的人少之又少。
隻有當日下屬趕來時,左右有不少的侍婢。
能被她親自告知的,除了安掌櫃那個意外,其餘皆是心腹中的心腹。
那麼唯一能值得懷疑的,便是這些侍婢了。
跪著的人瑟瑟發抖,半晌過去,竟無一人敢開口。
夙相冷哼了聲,大袖一拂,“你不承認,便當本相毫無辦法了嗎?”
夙相輕眯了下眼眸,眸底的狠戾畢現。
翌日,夙相剛剛起身,便見侍婢匆匆而來。
“如何,可交代了?”
夙相端了杯茶,正欲漱口,便見侍婢了搖頭,“尚未。”
“怎麼回事?”夙相皺眉。
侍婢欠身,“那些個人的嘴倒是緊,相爺,依奴婢看,倒不如將她們交給纖大人。”
夙相沉吟了一會,隨手放下茶盞,“不必了,區區小事,若讓她來倒是殺雞用牛刀,若再讓她與本相生了嫌隙,豈非不值當。”
侍婢眸子輕垂,不著痕跡地掩去神色,從容道:“是奴婢所慮不周。”
夙相並未察覺侍婢的異樣,隻揮了揮手,“罷了,本相親自去看看。”
侍婢恭敬點頭,隨即跟上了夙相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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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小姐姐!】
遲宿被識海中鑽石號的尖叫聲吵醒,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鑽石,你最好真的有事。”遲宿揉了下手腕,壓著聲線。
鑽石號渾身一個激靈,但一想到事情的嚴重性,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