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隻能遺憾地告訴您,我不會去的。”
一聽這話,阮母就急了,“你這孩子,怎麼一點不懂我的苦心呢?”
她拉著遲宿的手,苦口婆心地勸說,“時靳是你紀叔叔唯一的孩子,往後紀家是要交到他手上的,你和時靳處好關係,以後你嫁人了,也能有個能靠得住的娘家。”
“隻是陪護幾天而已,你要是趕時間寫作業,媽媽給你帶個小桌子過去,病房裏也能寫。”
遲宿定定地看著阮母,“有個問題,我想問您。”
“什麼?”
“成人禮的那天晚上,您看見了對嗎?”
遲宿的話恍若驚雷,將阮母略有不耐的神色劈的七零八落,她眸底閃過一絲慌張,隨即又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遲宿沒有讓阮母蒙混過去,她反拉住阮母的手,深深的看進那雙已經略有渾濁的眼裏,“您真的放心讓我和紀時靳獨處?”
阮母神色恍惚了一下,她望著遲宿看了好一會,終究是退了一步,“我會去和時靳說學校不允許請假,但寧寧,你這個周末必須和我一起去看望時靳。他是紀家未來掌權人,不管怎樣,你和他之間,不能結仇。”
遲宿沉默。
這個仇好像已經結下了。
“寧寧,你答應媽媽。”
迎著阮母的目光,遲宿微微頷首。
-
【小姐姐,範圍縮小了,現在能確定對方就在這幢教學樓裏。】
眼前如迷霧散開,知識點框架再度清晰,遲宿極為淡定地翻過一頁紙,在一旁的草稿紙上記錄下了時間。
這已經是這個星期的第八回了,對方將時間掐的很準,在早讀和午休後第一堂課上進行氣運轉移。
若普通人遇上這事,隻會覺得是自己沒有休息好,根本不會有多餘的懷疑。
再加上時間又短,霧氣籠罩的感覺在幾秒內就能散去,不要說尋常人,就是任務者都不一定能覺察到問題。
不過好在,經過這幾天的摸排,鑽石號已經將懷疑範圍縮小。
學校不同年級在不同的教學樓,也就是說,身負轉運係統,暗中竊取原主氣運的人,是同年級的學生。
遲宿唇角微勾。
這不就巧了。
作為理科二模年級第二,她明天下午有個全年級的入班經驗分享。
遲宿將資料收起,正等著上課鈴響,身邊忽然多出了一道陰影。
失蹤人口蕭澗回歸了。
遲宿安靜地坐在座位上,做著自己的事,蕭澗卻是先開了口。
“小同桌,我離開這麼久,你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可真是讓我傷心啊。”
“沒人和你說過嗎?”
蕭澗饒有興致,“什麼?”
遲宿看他一眼,“你的話真的很多。”
蕭澗笑的漫不經心,“小同桌,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
男生的眉眼深邃,眉間帶著幾分桀驁,他並不像其他人那樣規規矩矩地穿著校服,反倒是領口大開,衣袖上卷,露出手臂上極為清晰的肌肉線條,顯的野性十足。
他雙眸緊緊盯著眼前的少女,眸光幽暗,似曠野上隱匿的狩獵者。
鑽石號晃著小腦袋,【小姐姐,蕭澗看你的眼神像是要把你吃了一樣。】
不用鑽石號提醒,遲宿也能察覺到。
狩獵者?
誰是獵物還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