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緊口罩,蘇知魚深吸口氣又道:“讓我看看吧。”
你?人群中再次吵嚷起來了,不過聲音相對要小一些,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
“我來吧。”蘇知魚走上前,垂著頭對著顧婷說道,她沒有理會顧言辭那侵略性的好奇目光。
“啊,好,那麻煩你了姐姐”顧婷抬起頭看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很相信。
“應該是心髒病”
蘇知魚眉睫輕蹙,低垂著細白的頸頜視線不眨,自語的分析著。
沒有猶豫,她修長的細白的指節掐向老人的人中,不一會老人悠悠醒轉過來,有了一些意識
“奶奶是我,我是醫生,你現在深呼吸,奶奶你帶了藥了吧?”蘇知魚沒有高興,繼續輕聲的問著。
得到回應,蘇知魚在其口袋裏摸到了一瓶藥,還有幾粒,幸好……
抹去額角的汗水,
她仿佛虛脫了一般
拿著顧婷遞來的礦泉水,喂了老教授吃下,看著她漸漸平穩的呼吸,蘇知魚緊張的內心漸漸平穩下來。
她站起身,看向顧婷:“應該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走的很幹脆,頗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韻味,
不過,身後傳來了一句淡淡的疏懶聲音“謝謝”
蘇知魚錯愕的回過頭,迎麵的便是那雙深邃漆黑的目光,眉眼帶著溫和,唇瓣淺而薄,筆挺的西裝讓他更有回頭率,他確實很好看,她不禁暗自腹誹。
不過她並不想多看
“沒事”她揮揮手打算就此遠去
“口罩忘帶了”身旁遞來一隻口罩,顧言辭好像和她的一樣
啊?
怎麼可能
口罩丟了?
什麼時候丟了?
難道是忙的時候掉了
蘇知魚仿佛窒息了一般,呼吸急促,慌張的有些不敢看他,更有些不知所措,不過抬手間自己的口罩還在, 這讓她有些愣神,呆呆的問:“這不是我的啊”
似乎過了很久,但卻是片刻之間
“沒有說,是你的”顧言辭說話頓了一下,拖著尾音隨意說道,嘴角玩味的笑著,眼光肆意的打量著她。
沉默片刻,蘇知魚想往外走
“不解釋一下嗎?”
聲音仿佛從遠方傳到麵前,又像是傳到心裏, 她又窒息了,心髒砰砰的
想說話卻不知從何說起,
嘴巴好像結巴了。
時間如同靜止了
四目相對,
蘇知魚深吸口氣故作茫然的看著他
“怎麼了,先生你在說什麼,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責任,我解釋什麼,要解釋我不是醫生嗎,你在懷疑我的身份嗎?我有行醫資格證可以給你看”
蘇知魚一通連貫的敘述有理有據,將問題重新拋給他,如同在職場上的辯駁,她是正義的一方,正在向邪惡的一方判決著罪行,顯得勇敢且堅定。
忽然自己也不緊張了。
不過卻未得到回應,她抿著唇,試探性的瞥了一眼顧言辭。
卻見他仰著頭,挑著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讓她渾身一激靈仿佛自己被看透了一般。
她想要離開,可是他卻擋在眼前。
她默了一須臾,忽覺得身旁的身影近了,她下意識想退後,卻被一隻大手抓走。
男人一頭黑發散落在額前,眼光溫和中帶著侵略的看著她,拉進了她的距離,握著她的手都用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