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袁滿吃了中午飯就到校門口等著了,不到兩點一輛金杯停在了袁滿麵前。
“小滿,快上車。”劉文清將車門拉開招呼著袁滿。
“誒,你們換車了啊?”袁滿打趣道。
“今天要去拉貨,那輛奧拓裝不下。”吳恙將煙遞到了後麵,一腳油門將車往蜀都大學的側門那邊的步行街開去。
“拉貨?古董嗎!”
“嗯,今天我們要跟人買貨,不過小滿我先給你說一下,對麵那群人算是亡命徒,待會你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萬一有意外,記得保護自身安全最重要。”劉文清對袁滿叮囑道,通過這幾天的相處他挺喜歡袁滿這個人的。
“這麼嚇人的嗎?”袁滿心中十分的疑惑,不就是倒賣古董的嗎,怎麼搞的像賣白粉一樣啊!
“對方是一群下地的,為了錢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盜墓賊一般都是幾人組成的一個團夥,有負責下地的、有在上麵接應的,一般下地的和留在上麵的人分別要有直係血緣關係,你知道為什麼嗎?”吳恙朝窗外彈了彈煙灰,跟吳恙說了一些關於盜墓賊的行業內幕。
“我猜應該是如果找到了價值特別珍貴,上麵的人可能會生出歹心,將盜洞封死,所以兩個位置得有直係血緣關係才能保證下地的人的絕對安全。”袁滿在上一世的時候對於這事還是有些許了解的。
“對,而且還得是父親在上麵,下地的是兒子,因為兒子可能會為了錢財活埋父親,但是基本上不會出現父親埋兒子的情況。我也是聽說的哈,不過本著每一條離譜的行規背後都有真是的慘烈教訓的原則來看,這種事情應該還是有發生過的。”
“還有啊,小滿你知道罵人的話裏麵有掘人祖墳的說法吧,他們連這種陰狠的事情都幹得出來的,你說這種人不是心狠手辣是啥?”劉文清拍了拍袁滿的肩膀,給他傳授一些人生經驗。
其實各種道理袁滿又怎麼會不明白,但這些肯定是那些大的盜墓團夥才會有這麼狠,它是指沒想到吳恙他們的交易對象是這類人。
“那我們這算不算是助紂為虐?”袁滿刻意說了一句大學生該說的天真的話語。
“這怎麼能算是助紂為虐呢?我們不買難道他們就找不到買主了嗎?”劉文清不服氣的說道,語氣裏麵帶著些許不爽。
“算,怎麼不算了,但是盜亦有道,我們做這個生意也算是被逼無奈的,而且就像眼鏡說的,我們不買肯定也有人買的,隻要我們守住這一行的底線,賺該賺的錢就好了,有些文物被我們買到遠比賣給那些海外販子好不是。”吳恙笑著說道,他心中有自己堅守的東西在的,所以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劉文清聽到吳恙的話也馬上平靜了下來,“胖哥說的對,小滿,你以後會知道我們應該是古董販子裏麵的楷模了。”
聽到這話的袁滿好奇心被勾起來了,這兩人還做古董販子似乎除了賺錢之外還有其它的目的。
談話間麵包車停在了步行街外麵,吳恙從副駕駛上提著他那個黑色行李包走下來,包裏麵鼓鼓囊囊的,應該是裝的現金。
剛下車的袁滿腦海中又有記憶浮現了出來,前世他是今天來蜀都大學報到的,好像就是今天下午和王旭他們來步行街吃飯了。
之所以能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那是他第一次看見死人,還是被警察用槍打死的,聽人說是腦漿都打出來了。當時是那個人用噴子槍挾持了一名人質,之後僵持之下特警為了保護人質的安全所以就被開槍擊斃的嫌疑犯,而且當時那個罪犯還用手中的噴子打傷了幾個警察。
袁滿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不會那個罪犯是吳恙這邊或者跟吳恙他們交易的人其中之一吧!
他急忙對吳恙小聲問道:“胖哥,我們今天是在這兒交易嗎?”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吳恙疑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