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軒昂趕了一夜的路,在晨曦微露之時,到達了宮門入口。

侍衛手裏舉著刀槍指著他,“什麼人!”

宇軒昂從馬車上下來,“我是來找沈北檸的,我是她的朋友,叫宇軒昂。”

侍衛們對視一眼,有所疑慮,又將信將疑地將他上下打量了個遍。

兩個侍衛交頭接耳,很快一個收起刀槍進入宮門,剩下一個不太客氣地回應宇軒昂:“你等一下。”

宇軒昂點點頭,無聊至極,就看這宮門圍牆的裝扮。

侍衛越看他越賊眉鼠眼。

而沈北檸,是宮遠徵帶在身邊的人,他們對沈北檸的最初印象便是這個。

每次沈北檸出去辦事,都會給他們帶些小吃美酒,一來二去,他們與沈北檸便熟絡了起來。

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他們一概不知。

隻是覺得,好久沒見到沈北檸出入宮門,而他們也好久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

很快,進去的侍衛便出來,對留下那個點頭加眼神示意。

“進去吧。”

宇軒昂進去之前,還被搜了身。

就連貼身攜帶的短刀也被扣下了。

不過他不在乎,隻要能進去見到沈北檸,這些不算什麼。

宮門內部莊嚴肅穆,矗立著宏偉的高大建築,高大的石柱撐起巍峨的屋頂,飛簷翹角彰顯著威嚴與尊貴。

每走數十步便是一座假山,中間有水池,水池裏的蓮花貼著水麵,寧靜祥和。

假山流水,奇花異草相映成趣。

一個侍女剛從角宮出來,聽聞他是沈北檸的故人,便熱情地在前麵帶起了路。

宇軒昂剛到徵宮,便被門口的侍衛伸手攔住去向。

侍女解釋:“這位是沈姑娘的故交,特地來看望沈姑娘的。”

可侍衛臉上十分嚴肅,不可商量的口吻,“徵公子有令,未經許可,任何人不得入內。”

宇軒昂急了,“沈北檸的朋友也不行嗎?”

“不行。”

侍女無奈,“我隻能幫你到這了。”

隨後便離開了。

宇軒昂冒著烈日,和侍衛在外麵爭執了許久,一直到豔陽高照,豆大的汗珠浸濕了衣裳,二人誰也不肯退步。

“徵公子是誰,我要見他。”

侍衛不屑輕嗤,睨了他一眼,“徵公子豈是你這種人可以隨便見的?”

宇軒昂氣得拳頭硬,一拳照著侍衛的頭就下去了,更多侍衛聽聞動靜紛紛圍了過來。

宇軒昂單挑好幾個訓練有素的侍衛,很快就被抓了起來。

“此人無令擅闖徵宮,交給徵公子處理。”

采苓端著午膳從後廚過來,正巧碰到宇軒昂被強行押著走。

出於好奇便問了被打的那個侍衛:“發生了什麼?那個人怎麼了?”

“他啊,他說是沈姑娘的朋友,要硬闖徵宮,我們要把他送去給徵公子處置。”

采苓點了點頭。

侍衛聞著采苓端來的飯菜,臉上一副豔羨的模樣,“徵公子對沈姑娘真好,每日吃的都不重樣。”

采苓笑笑,“那是小姐有福氣。”

進入房間,一股涼意襲來,采苓感覺終於從酷暑中活了過來。

飯菜端到桌上,招呼站在窗前看風景的沈北檸,“小姐,該用膳了。”

自從懷孕,沈北檸胃口就變得特別糟糕,吃啥都沒有一點欲望。

後廚特地給她熬了開胃的湯,她也是看一眼就放在了一邊,勉勉強強吃了幾片水果。

“采苓,你把這些吃了吧。”

采苓曾經也勸阻了很多次,可是沈北檸倔得跟頭驢似的,每次都吃幾口糊弄她一下,剩下的硬是一口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