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番外&皇子番外(2 / 3)

唯獨母後,她慣是柔和輕淺,在這後宮中,卻偏偏最是透徹。

常樂努了努鼻子,嬌聲道:

“母後和你都要生辰了,我當然要回宮住一段時間。”

和談景琛不同,常樂在出生的那一日就有了封號,便是常樂二字,或許是顧及了母後,父皇對他們的期許一向平常。

人人都知曉皇上疼寵小公主,這種偏心甚至到了一種放縱。

哪怕是談景琛也不得不承認這件事。

談景琛經常住在東宮,而常樂卻是不同,她早早搬出了宮廷,在府外,常樂有自己的公主府,她及笄那年,父皇替她招駙馬,遍尋了京城的青年才俊,卻沒一個被她看在眼中。

但公主府從不缺熱鬧。

談景琛心知肚明她為何要搬出宮去,若是不搬,難道她要在父皇母後眼皮子底下養麵首?

也不知是和誰學的。

其實談景琛總覺得父皇和母後是知道這件事的,但沒人管她,談景琛除卻總讓太醫跑公主府外,也不曾管束過她。

她是堂堂公主,便是看上一兩個男人,又有什麼問題?

如今有父皇,日後有他,總是能護她周全的。

到了坤寧宮,很難得的,談景琛居然沒在殿內看向父皇。

本朝皇子都是在二十及笄後入朝為官,但在他十六歲時,父皇破例讓他入朝旁聽,也是在告訴眾人,他的儲君之位不可動搖。

這之後,父皇有意識地讓他跟著處理朝政,一點點培養他。

父皇也比往日清閑許多。

常樂拎著裙擺跑到內殿,談景琛也跟著越過珠簾,恰好看見倚窗而坐的母後,二十年的時光在她身上好像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她偏過頭,從一截白皙的下頜逐漸看清全臉,她臉頰依舊白皙,柳眉杏眸,顧盼生姿,她不若身邊的常樂年輕,卻是餘了許多韻味風情。

雲姒輕挑了下眉,有點意外:

“你們倆個怎麼一起來了?”

常樂抱著她的手臂撒嬌:“碰巧遇見了。”

雲姒回頭,便瞥見她脖頸間的一點紅痕,輕眯起眼眸,抬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沒好氣地輕聲:

“你啊,怎麼和你父皇一樣。”

常樂不明所以。

談景琛輕咳了一聲,不著痕跡地提醒了嫡妹一下。

常樂嬉皮笑臉地攏住了衣襟。

談景琛輕嘖,見她半點不害臊,心底腹誹,果然母後說得沒錯,常樂和父皇一樣不著調。

瞥見母後手中拿著什麼,好像是一堆畫像,談景琛有點疑惑:

“母後在忙什麼?”

雲姒沒有瞞他,將手底的畫像推給他,語氣不緊不慢:“是小融子送來的這次秀女們的畫像。”

話音甫落,整個宮殿

都倏然一靜。

常樂瞪圓了杏眸,這一刻,她和雲姒相似了有七分:

“秀女?!”

“父皇要選秀了?!”

她自出生起,宮廷中就沒有過選秀這一回事,她愣一下才回神,當即不由得氣悶,她直接站起身:“我要去找父皇,問問他到底怎麼想的!”

她的確是被談垣初縱得無法無天。

整個天下唯二不需要看談垣初臉色行事的,除了雲姒,也隻有她了。

談景琛臉色也冷沉下來,但他更顧及母後的情緒,頗有點擔憂地看向母後,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