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剛剛好。
可惜美好的身後，總有諸多不和諧音尾隨。
“叩！叩！叩！”
敲門聲？反應過來，我忙不迭推開某人，後退幾步拉開距離，稍側身，低頭，試圖降低存在感。
“咳咳，進來吧。”清清嗓子，天嵐臉上有被打攪的怨氣，也有被撞破的尷尬。可再複雜的情緒，在迎上進來的人的麵孔時，均化為了恭敬的笑。
“樊叔，您怎麼親自來了？”
一身儒雅之氣的中年男子朝天嵐頷首，卻未作停留，也無言論，竟徑直朝我走來？！
“小姐，樊特向你見禮！”
不是吧，又一個？！
看著即使屈膝行禮仍比我高半個頭的男子，我嘴角扯出一絲勉強的笑。
“大叔，您起來吧。”
樊特也不堅持，站直身子，背手而立，長年養成的不怒而威自然而發。
“萌兒，這是樊家家主。樊家跟我們蕭家共霸雪城，我蕭家修武，樊家修魔，一直以來算是……友交。”天嵐介紹道。
我點頭表示明白，注意力卻全被樊叔的動作吸引。
但見他大手一揚，一個土黃色的氣罩大碗形狀地向我扣下來，將我籠罩，慢慢收縮，顏色淡去，消無，一縷淡藍悄悄浮現。
“藍色？水屬性的。”天嵐的臉上驚異卻又帶著一分熟悉的肯定。
樊叔讚同地點點頭，再一揚手，氣罩大碗不見蹤跡。
看出我的疑惑，他耐心解釋道：“剛剛那隻是一個魔法入門前的小測試。一般，一個人如果要選擇修習魔法，需要首先通過這樣一個小測試，氣罩顏色變化，對應的即是天賦屬性。紅火黃土藍水紫雷白光黑暗。其中，火雷重攻擊，土重防禦，水光重治療，暗係則是腐蝕。”
一頓，他繼續道，“近百年來，大抵就是這樣一個屬性分類。火雷由於攻擊性更突出，往往更為人推崇。高級暗係能腐蝕人的精神力，為其他法係的大敵，但升級卻相當不易，再加上暗係法師往往在初期即遭打壓迫害，發展可用蠕動不前來形容。”
“剔除暗係，人們常將法係稱為五係。每個人的能力不同，天賦不同。一般都認為通曉法係種類愈多，天賦愈好。曾經白家就出現過全五係的全能法師，可謂稱霸一時。而據我所知，前些日子，白家現任家主的二女兒也蘇醒了五係全能的血脈，相信不久即可聲噪大陸。”
樊叔的視線不經意地掃過一旁愣住的天嵐，繼續道，“經剛剛的測試，小姐你可習水係魔法。小姐若不棄，可到我樊府住上一段時日。我定當請優秀的水係法師對你進行指導，如此，等學院開學你也不至落後太多。”
這……？
我不自覺地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天嵐。他畢竟是我在這遇到和認識的第一個人。他怎麼說呢？
天嵐卻並未注意到我的視線。一個人低頭站在那，不知在想什麼。
這時——
“少爺，少爺，白家二小姐騎著一隻獅子在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