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是一個神奇的數字。】
【在這提瓦特大陸上有七個國家、七位執政、七種元素。】
【七,還意味著什麼呢?】
【七,還意味著……】
……
沉玉穀族中年長者、德高望重者彙聚一堂。
原本安靜寬敞的大廳此時顯得無比逼仄。
沉玉穀本為天璿星的轄區,而如今新任天璿星並沒有人選。
近段時間來捎帶著主持沉玉穀事宜的天權星凝光也因璃月港出現的天災而忙得分身乏術。
“岩王帝君離世,天璿星一位也空懸。”一位稍顯年輕的中年人拍了拍大腿,“如今,夜懸血月、淺秋飛雪……如此不祥之兆……天要亡沉玉穀耶?天要亡我族耶?”
“我早說過舉族遷至璃月港!你們不聽!如今……嗬。天權星隻管璃月港,哪裏看到她對沉玉穀上心半分?”另一道聲音氣急敗壞。
“沉玉穀是我們世代生活的地方,哪裏說遷就遷的道理?!”
“況且,這天災異象又不是隻有沉玉穀有。璃月別處地震頻發,受災嚴重,你是沒長眼睛還是沒有耳朵?你不知道嗎?!”一道年輕的聲音插進來,頗有些憤恨,“沉玉穀已經是受災最輕的地方了!”
“你說歸說,你罵人是什麼意思?!啊,沉玉穀重禮樂,竟教出你這樣一個不知禮的小輩來!”
“嗬,你倒是也先聽聽你剛剛說的什麼話。沉玉穀從來沒有在災難麵前軟糯退怯,遷至他處的曆史!”
“你提出遷出沉玉穀,我看是你怕了,想要尋求天權星的庇護!你膽小想逃,別讓我們也擔上膽小的名聲!”
“你!”
“你什麼你!你就是個懦夫!”
“嘿——我今天非教訓你不可!”
“來就來,咱倆就在這裏打一場!”
眼見著氛圍愈發焦灼,白發蒼蒼端坐在太師椅上的老者用拐杖敲了敲地麵,“肅靜!”
“肅靜!”
紛亂的人群安靜下來,看著族中最德高望重的老者。
“族長。是這小輩不敬在先。”
“閉嘴。”
老者一發話,剛剛那人頓時止了聲音。
“此處幸好不是藥澤觀呐。”儒雅的老者聲音具有經過曆史洗禮的厚重感和故事感,“你們吵吵嚷嚷的要是讓在藥澤觀中的列祖列宗看到算是什麼樣子?”
“危難當前,我將沉玉穀最有能力的人聚在一起是來讓你們商量對策的,不是讓你們在這裏吵架的!”
“天權星回璃月港,顧不上我們,我們難道不能照顧自己嗎?!”
拐杖又一次重重敲在地麵上,“我們什麼時候成了仰他人鼻息的存在了?”
“……可是我們隻見異象,而不知異象為何而起……”
“莫非……是魔神尋仇?”有人猜測道。
這個世界可是有魔神的……
而沉玉穀西麵的最深處……不就封印著一個嗎?
“若真是魔神,豈是我們能夠抵擋的?”
老者微微仰起頭,眯起眼睛,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長歎出一口氣,“我們去藥澤觀吧。”
“族長,現在去藥澤觀去做什麼?”
“求問仙人,得知真相。如此,方可商量對策啊……”
……
藥澤觀中,時聞立於大殿之內,手中展開一張紙條。
是監測深淵的熒送來的。
【深淵有異動。】
短短一句話,卻讓時聞長長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一旁時刻關注時聞狀態的流浪者開口詢問。
“深淵有異動,恐怕……快了。”
“天理要借深淵的力量進行試煉?”
“恐怕是的。”
時聞將紙張探入燭火中。
火舌瞬間順著紙條向上焚燒。
頃刻間,隻剩下青灰一點。
“這將會是場惡戰。誰都逃脫不了,誰都不能隔岸觀火。”
流浪者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便聽到外麵一片嘈雜。
不多時,一位穿著精致的儒雅隨和的老者率領著沉玉穀算得上有臉麵的人物來到這觀中,站到他的麵前。
由老者帶頭,眾人向時聞鞠躬行禮,“見過真君。”
時聞同樣躬身,回了一禮。
“真君,這天災異象……”老者雙眼看著黑發的少年,眼裏有些焦急,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說。
時聞穩穩扶住老者,聲音清潤,“我知你們來意。我在這藥澤觀也是在等候諸位前來。”
“但是,人還不齊,我不能說。且去把沉玉穀所有子民喚到這裏來吧。”
“到那時,我會將一切告訴大家。”
……
平日裏清靜的藥澤觀今日比奉茶典儀之際還要熱鬧。
人頭攢動,人們交頭接耳,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要將所有人聚集起來。
在人群之中,斯澤扶著田鶯找了一處比較幹淨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