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月有些無語,下鄉前,徐家人給了徐惠三十塊錢,沒想到不到半個月就要回去了。
趙月月不想跟徐惠講什麼大道理,直接道:“多少錢?”
徐惠也沒多要,“五塊錢。”
趙月月從兜裏掏了五塊錢遞了過去,“記得還。”她可不是慈善家。
徐惠小聲道:“可能會還的晚一些。”
趙月月揮揮手,“行,那你去忙吧,我要休息了。”
徐惠看著趙月月進屋後,臉色陰沉了下來。
從趙月月那裏回來,就碰見了出來倒水的顧庭軒。
“顧大哥,還沒休息啊?”
徐惠的嗓音柔柔的,似有萬千情愫纏繞其中。
顧庭軒淡淡的看了徐惠一眼,點了點頭,沒說話就進屋了。
徐惠抿了抿唇,挺了挺脊梁,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下午,紀長青剛出門就碰見了紀春林。
這才想起,這家夥好像去相親了,就隨口問道:“相親相的怎麼樣?”
紀春林垮著臉,“本來確定好的相親時間,因為女方有事,一直推遲到今天上午。”
看紀春林的樣子也不像好事將到,善良的紀長青閉上了嘴巴。
反正他不問,紀春林也會說。
“長青哥,你是不知道啊,那女方不僅長得像個會走路的土豆,還是個二婚頭。”
紀春林無比悲憤,他一個十九歲的大小夥子,居然給他介紹個二婚頭。
要不是一個小姑娘突然跑出來叫娘,等他結婚了,再冒出了一個女兒,那還真是打落牙齒往肚裏吞。
呸,呸,呸!
紀春林將這種可能呸掉,因為他根本看不上那個醜女人。
最最可氣的是,在媒人的眼裏,他紀春林居然跟二婚頭的貨色相配。
尼瑪,這太欺負人了。
要不是人多,他當場就哭出來了。
知道他娘為什麼現在還沒回家嗎?
現在估計還在媒人家裏叫罵。
這不是平白惡心人嘛。
紀長青對於兄弟的遭遇十分同情,“別太放在心上,下工後到我家拿條魚補補。”
紀春林立即陰轉晴,還是他長青哥靠譜,不像他親哥,就知道口頭安慰。
一轉頭,紀長青就將紀春林的故事講給了沈綿綿聽。
“不是吧,這媒人也太不像話了,肯定收錢了。”
沈綿綿對紀春林深表同情。
紀長青附和著,“所以相親很不靠譜。”
所以,他相親惹出來那些事,也都是不靠譜的。都是他無力的反抗,對,就是這樣。
沈綿綿點頭,沒有對相親這個話題再深入,反而換了話題,“我昨天看到你們村的兩兄弟,為了一個雞蛋打架,你不上工,哥嫂沒意見嗎?”
紀長青沒想到沈綿綿會問這個,不過他反而很高興。
開始想要了解一個人,不就是慢慢上心的表現嘛。
“能夠為了一個雞蛋打架,歸根到底是利益分配不均。我雖然不經常上工,但農忙的時候也一天也沒耽誤,掙得工分完全夠我個人吃飯。”
“但是這樣一來,就沒有便宜可占,矛盾自然就出來了。於是我又提出每年給家裏三十塊錢,所有的硝煙就消聲滅跡了。”
雖然很現實,可這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