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有心上人啦?”

誰啊?

紀長春跟紀長鬆四目相對,發現他們是同款啥也不知道的人。

林招娣向來不懂就問,“爹,小叔子的心上人是誰啊?咱認識不?”

紀鐵柱沒有搭理她。

張翠芬瞪了林招娣一眼,“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林招娣抿嘴,這不是廢話嗎。

切,不給說拉倒。

哼!

林招娣碰壁,鄒彩枝哪怕再怎麼好奇,也沒有頭鐵的繼續追問。

紀長青緩緩的抬起頭,眼眶通紅,神情恍惚,聲音強忍著顫意,“爹,我沒事。”

說罷,就起身進屋了。

紀鐵柱都要心疼的哭了,要不是徐媒婆已經走遠了,他很想攆上去,再揍一頓。

張翠芬懊悔無及,明明上次徐媒婆賭咒發誓再也不來紀家了,她還將人歡歡喜喜的迎了進來。

沒想到徐媒婆是這樣睚眥必報的性子,要不是小兒子認識的人多,後果不堪設想。

不能想,越想越氣。

“招娣,你明天去鎮上先找到陸家的住址。

然後在陸家鄰裏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務必將陸家的情況隱晦的說出去。

不必為徐媒婆遮掩,要讓陸家把賬算到她的頭上。”

林招娣欣然同意,“好嘞娘,保準給你辦的妥妥的。”

張翠芬麵無表情的點點頭,看到院子裏的兩個杵著跟木頭人一樣的兒子,吼道:“柴劈完了嗎?

竹筐都編好了?

水缸裏的水挑滿了嗎?

說一嘴,動一步,老娘是欠你們的!”

紀長春慌忙拿起扁擔,拎著講水桶就跑出了門。

紀長鬆伸出了爾康手,在自家老娘的冷視下,拿起一旁的斧頭,對著柴火,就是一頓哢哢狂劈。

紀長春跑了老遠,才慢了下來。

幸好手速快,老娘的怒氣就拜托二弟承擔了,他年紀大了,心髒不好,需要緩一緩。

紀家的八卦廣為流傳,沈綿綿天黑的時候知曉了。

看來,不管那個年代,都有找個老實人當接盤俠的女子。

秦哲皺眉,是個男人遇到這種事情,都跟穿著新鞋踩了屎一樣難受。

“你們說,我要不要去看看紀長青?”

馬國良想了想,“現在紀家應該正處在氣憤當中,我們不好貿然上門,明天再去吧。”

也是,那等明天吧。

沈綿綿蹙著眉,紀長青那個家夥應該不會太難過吧。

可男人自尊這個事,在乎呢,它就大,不在乎,它就小。

沈綿綿在炕上輾轉反側的胡思亂想。

哎!

她幹嘛要替紀長青想這麼多。

算了,還是睡吧。

她隻能祝福紀長青有個好夢。

紀長青確實做了個美夢,夢裏他跟白嫩嫩領了證,擺了酒,正要洞房花燭。

嘿嘿~

你敢信,夢裏的一切太美好了,紀長青直接笑醒了。

夢醒了,洞房花燭就進行不下去了。

紀長青不甘心的又閉上了眼睛,想把剛剛的夢續上。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紀長青睜著眼睛,感受到下半身小紀長青的悸動,長長的歎了口氣。

半睡半醒捱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