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青將揚起的嘴角,快速收斂,期期艾艾的道:“你想沒想我?”
沈綿綿看了眼四周,發現有其他人正在看他們,小臉帶粉,羞澀道:“我們進屋說。”
紀長青輕笑,提著一堆東西就跟了上去。
“看看,這就是吃軟飯的下場,家都不敢回,先到對象這裏報到。”
有人酸溜溜的道。
是的,紀長青工作是沈綿綿父親找的,這個消息傳的全村皆知。
“我嶽父要是給我找這麼個工作,別說粘著自己媳婦了,就是洗腳水,我都天天給倒。”
所以,說紀長青吃軟飯,沒有男子漢氣概的,都是田埂上的死鴨子,嘴硬。
隔絕了眾人的視線後,沈綿綿才鬆了一口氣,她喜歡看戲,但不喜歡被當做戲看。
“你怎麼跟家裏人說你那工作是我爸找的?”
搞得人家突然來問,都把她問懵了。
紀長青低眉順眼,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瞼,聲音低低的,還帶了點顫音,“對不起,事先沒跟你打招呼。”
沈綿綿小奶膘鼓了鼓,這家夥怎麼戲這麼多,她就是問問而已,還演上了。
“正常點!”
心好累,總覺得紀長青搶了她的角色。
“知道我有工作後,那些親戚恨不得我人手分一個工作,我隻能拿嶽父出來頂上了。”
說完,男人還偷偷的瞅了沈綿綿一眼,那眼裏都是戲。
沈綿綿歎了口氣,“你這樣,人家真的以為你在吃軟飯。”
紀長青無所謂的聳聳肩,“說就說唄,我不會少一兩肉。”
很好,很勇!
沈綿綿能怎麼辦,她曾經澄清了,但沒人相信。
比起紀長青憑借自己進入運輸隊,人們更願意相信他是個吃軟飯的廢物。
“綿綿,你還沒說你有沒有想我呢。”
紀長青伸手拉著沈綿綿衣服搖了搖。
“沒有。”
沈綿綿口是心非。
紀長青不信,湊到沈綿綿耳邊,暗啞的嗓音,伴隨著那溫熱的氣息,“不可能,你都進我夢裏,跟我這樣那樣了。”
這樣那樣是什麼鬼?
沈綿綿懷疑紀長青在跟她講顏色。
“你可閉嘴吧,一腦子的廢料。”
沈綿綿摸了摸發熱的臉,色厲內荏道。
“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心。”
說著,紀長青就拉著沈綿綿的手,往胸口上送。
沈綿綿趕緊掙脫,“我想你,很想你,行了吧。”
求求了,讓這孩子正常點吧。
紀長青忽略最後三個字,“我就知道,我心同你心,綿綿,我……”
一腔衷腸還沒訴完,就被牛向前打斷。
“我說你倆行了哈,這屋裏還有一群單身青年呢。”
沈綿綿羞赧的跑了。
紀長青泰然自若的打招呼,“好久不見,給你們帶了禮物。”
秦哲噌的一下,從牛向前身後跳了出來,“什麼禮物?”
紀長青打開一個黑色袋子,將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
“紀長青,你這叫禮物?”
牛向前悲憤的恨不得自戳雙眼。
紀長青看著桌子上的書籍,“這可是你未來工作的敲門磚,這樣的禮物你還嫌棄?
你知道我在廢品回收站裏麵翻了多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