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無話可說,就必須聽從指揮,少在這裏滿口胡言。”
被村長訓的跟狗一樣,柳雲雲回去的路上格外沉默。
鄒敏理都沒理她,大步流星的回了知青院。
這點小插曲,在春種麵前,就如同小石頭落入大海裏,連浪花都沒翻。
新來的知青,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礪,也慢慢適應了下來。
很快平靜的生活,再起漣漪。
紀小蝶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回來了。
那哭聲極其悲戚,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回來奔喪的呢。
剛洗完衣服回來的林嬌,看到紀小蝶這個鬼樣子,心裏一咯噔。
這不會又是新的賣慘方式吧?
如果真的是,林嬌是真的打心底佩服,為了占便宜,對自己是真舍得下手。
“大嫂啊!!!!”
紀小蝶看到林嬌,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飛撲而來。
林嬌端著裝衣服的盆子,哪能接得住,趕忙避了開來。
紀小蝶沒收住,一下子栽倒在地,不禁悲從中來,“老天爺啊,我的命是真苦哇!”
被村裏人通知的周茉莉著急的走了過來,本來聽人說紀小蝶被打了,她還挺憂心來著,可一看到她這個死樣子,氣不打一出來。
“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趕緊給我起來,否則就滾回去。”
紀小蝶麻溜的爬了起來,跟著周茉莉家去。
中途,還扭身瞪了林嬌一眼。
林嬌心態平和:不與傻瓜論長短。
到家後,周茉莉坐在炕上,“說吧,怎麼回事?”
紀小蝶頂著一張麵目全非的臉,哭的稀裏嘩啦,“娘啊,你可得幫女兒出氣啊。
他們老劉家要分家,本來這是好事。
沒想到那兩個老不死的已經跟另外兩個兒子串通好了,隱瞞了公中的錢財。
不僅如此,房子都不給,就想把我們掃地出門。”
周茉莉氣的一掌將炕上的桌子給掀翻了,“真是豈有此理,這是覺得我們老紀家沒人了?”
紀小蝶繼續哭道:“豈止如此,就這樣,那兩個老東西,還張嘴就要我們每年給他們三十塊養老錢,以及兩百斤糧食。”
周茉莉聞言,以老劉家為圓心,所有劉姓人為半徑,通通詛咒了一圈。
就連入土多年的劉家先祖都沒放過。
雖然他們這邊土地肥沃,糧食產量高,工分也相對價值高。
但這裏的種植一年一季,冬日漫長。
哪怕從一天三頓減到兩頓,家裏那麼多嘴,一天也消耗不少糧食。
再加上,冬日無事可做,那兩口子不就忙著造人。
故而,能存下來的糧食跟錢,真的少之又少。
老劉家這是逮著一隻羊薅,無恥到了極點。
罵完人,周茉莉就對著紀鐵林道:“還坐著幹什麼,你女兒都被欺負成這樣,還不出去叫人,不把老劉家那幫人頭打歪,我周茉莉就跟他們姓。”
紀鐵林連忙出去號召人馬。
不一會兒功夫,三四十號青壯年就拿著各種武器聚集到紀鐵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