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杏氣的直接從凳子上彈起來,抬手就往劉大石臉上呼。
“你個鱉孫,連自己的娘都敢冤枉,當初生下來就該直接掐死。”
劉大石捂著左臉,神情更加冷漠,嘴巴說出來的話也更加毒辣,“是啊,你就應該把我掐死,這樣就能消滅證據了。”
李大杏瘋了,跳出來就往劉大石身上撲打,那張牙舞爪的樣子,實在駭人。
劉大石一邊格擋一邊道:“惱羞成怒了嗎!”
李大杏三角眼都要氣圓潤了,也不抓撓了,衝去廚房拿菜刀,今天她非得砍死這個汙蔑親娘的不孝子。
大隊長本來正在沉浸吃瓜,這下子也坐不住了,連忙讓人阻止,“幹什麼,這是幹什麼,殺人可是要槍斃的。”
李大杏的一腔殺意,就在槍斃兩個字下冷卻了不少。
她還有大把好日子過,可不能把命搭在劉大石這個狗崽子身上。
不過隻要砍不死就行,該砍還得砍,讓劉大石知道她這個當娘的可不是吃素的。
於是乎,眾人就看到李大杏舉著菜刀,凶神惡煞的衝向劉大石。
那凶殘的樣子,把圍觀群眾嚇得腿都軟了。
不過腿軟歸腿軟,大家誰也沒想著跑路,反而胸腔裏回蕩著興奮的刺激感。
劉大石根本不在怕的,他現在就如同一條失智的瘋狗,大喊,“來呀,咱們同歸於盡,也省的黑發人送白發人。”
臥槽!
眾人絕倒,這也是個橫的啊。
紀鐵林跟紀鐵柱死死的抓住劉大石的胳膊,生怕這玩意兒,自己往菜刀上撞。
紀家的青壯年一個鋤頭過去,將李大杏手中的菜刀打落在地。
大隊長鬆了一口氣,連忙把菜刀撿了起來,這樣的凶器放在自己手上才安心。
給人分了這麼多年的家,就屬今日最驚天動地。
厲聲道:“好了,看看你們家父不父,子不子的,像話嗎!
劉三炮你也別陰著臉,要不是你跟李大杏區別對待,劉大石能懷疑自己不是你們的種?
這家就按我說的分,不想照辦,那我幫你們打申請,這天大地大的,總有你們的容身之處。”
劉三炮也顧不得黑臉了,這是要把他們攆出安橋大隊的節奏啊。
“大隊長,就按你說的辦。”
大隊長將分家的事,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
反正他就是平分,一塊瓦,他也平均掰成三份。
亂七八糟的東西分完後,大隊長才說到養老問題。
“劉三炮跟李大杏跟老大劉大剛,老二跟老三一年十五塊錢養老錢,一百五十斤糧食。
生病吃藥這些花費,三兄弟平分。
好了,還有其他問題嗎?”
劉大剛有,但他不敢說。
三十塊錢的養老錢,直接砍了一半,這傷的都是他的利益啊。
劉大同沒有吱聲,木已成舟,他再站起來說話,那就是討人嫌了。
劉三炮跟李大杏心裏難受的不行,所有的算盤珠子都崩到自己臉上了,那是又痛又憋屈。
更別說,劉三炮還在懷疑劉大石是不是親生的。
這要不是,那不是養了個野種二十來年,臨了還分走了三分之一的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