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夜的一場混戰,紅葉酒吧就已經被謝雲侯手下以低於市場價五成的價格接盤。

“僅僅一個晚上就換了名,謝雲侯手下真速度啊!”

看著改名為雲海酒吧的招牌,還有貼在門口正在裝修的提示公告,對於這種辦事效率任知非心中大為感歎。

“金四哥!你可來了!”

隨著金四剛剛進入酒吧大廳,一位雙耳滿是耳環的小平頭趕忙迎了上來。

“就是那邊牆上砸出來一個洞,靠近的兩個工人全都躺地上了!”

此刻酒吧大廳中,大戰遺留的狼藉與血跡已經被收拾幹淨,頭頂也是燈光通明。

唯有大廳東南角,一麵滿是裂紋的牆壁上露出了一個腦袋大的黑洞。

明明六月的天氣,明明中央空調沒有打開,明明大廳裏員工加上金四手下也有二三十人。

但站在門口任知非總感覺這裏不是一間酒吧。

“墳地!”

陰寒的氣息讓任知非瞬間回憶起小時候夏夜捕蟬的事情。

那是十年前的六月天。

夜晚任知非獨自一人帶著竹竿和手電去江邊樹林裏捕蟬。

因為玩的太過開心,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行進的方向。

直到麵前被一塊墓碑擋住,十三歲的任知非身體瞬間僵硬,本還滿臉通紅大汗直流的他,臉色也變的如紙般蒼白。

這是一片墳地,臨近三四個村隻要有人去世就會被埋在這裏。

望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墳包與黑漆漆的墓碑,陰寒的氣息讓任知非如墜冰窖。

而此時,在當下這個金碧輝煌的酒吧的大廳裏,任知非再次體驗到了當年的感覺。

“沒錯了,陰氣就是從這裏跑出去的!”

文老此時也同樣感受到了酒吧內陰寒的氣息。

而金四聽了手下簡單的彙報眉頭緊鎖,大步邁出向著大廳轉角處走去。

酒吧中圍觀的一眾人見金四到來紛紛避讓,原本嘈雜的議論聲也平息了下來。

繞過人群,任知非立刻便注意到了那麵裂紋遍布的牆體。

牆體旁邊兩個頭戴安全帽的工人麵色鐵青仰麵朝上一動不動,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金四看到兩人死不瞑目的慘狀,不由得瞳孔一縮,隨即轉頭看向了任知非。

但他卻發現任知非此刻身體繃直,並沒有關注地上兩人的情況。

反而麵色凝重的盯著牆上黑漆漆的洞口,仿佛裏麵有猛虎野獸一般。

“任先生,怎麼了?”

任知非仿若未聞並沒有回話,眼睛依舊是死死的盯著黑洞。

見其不語,金四雖然疑惑,但依舊揮手示意眾人安靜,不敢有絲毫的打擾。

“他在幹什麼?”

“這人是誰?竟然能被金四哥尊稱為先生!”

“能得到金四的尊重,這人不簡單啊!”

眾人雖然各有心思,但在金四的注視下都不敢發出聲音。

一時之間整個大廳陷入寂靜,就連水龍頭漏水的滴答聲都清晰可聞。

任知非此時已經將文力探入其中,隻不過洞內的情況卻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裏陰氣竟然如此濃鬱,比謝雲侯體內的那股至少濃鬱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