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酒吧裏隻有一間又小又暗、非常肮髒的屋子,裏麵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羊膻味。幾扇凸窗上堆積著厚厚的汙垢,外麵的光線幾乎透不過來,粗糙的木頭桌子上點著一些蠟燭頭。
第一眼望去,以為地麵是壓實的泥地,可是當踩在上麵的時候才發現,原本是石頭鋪著的地麵上堆積了幾個世紀的汙垢。
剛進入酒吧,埃倫就有些後悔,他不該為了認識阿不福思就來這裏吃飯的,埃倫很懷疑這裏有沒有可以充當午飯的食物。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三人還是找了個桌子落座,除了他們之外,整個酒吧隻有一位客人,他坐在靠裏的角落,沉默的喝著啤酒,1哪怕三人進來也沒有看一眼。
豬頭酒吧的老板,一個看上去脾氣怪癖的老頭,身材高瘦,長長的頭發和胡子都灰白了,披著一件肮髒的大衣,看到三人,沒好氣的道:“這裏沒有給小巫師準備的午餐。”
米歇爾有些畏懼的看了老板一眼,轉頭小聲地道:“我們是不是換一家吃飯,我覺的三隻掃帚就不錯。”
他以往來霍格莫德時都是跟著其他同學,吃飯時也是他們選的地方,這還是第一次來豬頭酒吧,看到老板的態度,下意識的想要遠離。
塞德裏克笑著拍了下他的肩膀,目光放在埃倫身上,埃倫是第一次來霍格莫德,卻選擇了這家看起來毫不起眼,甚至可以說令人下意識想要遠離的酒吧,想必其中肯定有他的原因。
看著老頭那略有些熟悉的麵孔,埃倫笑了笑,道:“老爺子,我們不挑剔,隨便來點吃的填填肚子就可以。”
阿不福思看了一眼埃倫,沒有說話,轉身去準備食物。
“埃倫,他有什麼問題嗎?”塞德裏克低聲的問道。
埃倫轉頭看了眼角落的客人,見他隻顧著喝酒,完全不關心三人的樣子,壓低聲音道:“這裏有一條通往霍格沃茨的密道,我打算摸摸底。”
聲音細若蚊繩,要不是酒吧內足夠安靜,塞德裏克離的也足夠近,他都未必能聽的清楚。
聽到密道的存在,塞德裏克詫異的看了眼埃倫,當時埃倫是當著他們的麵打開的活點地圖,他隻來得及粗略的掃了下地圖,埃倫竟然能記住兩條密道?
想到這裏,塞德裏克低聲的問道:“我們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再說,老板很有可能知道密道的存在。”
“確實,看他的年齡,不知道在這裏待了多久了。”埃倫點頭表示肯定。
至少,在幾年後,阿不福思是知道密道的存在的。
埃倫之所以透露這些,其實並不是為了所謂的密道,而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真正目的,畢竟他不可能未經許可,將阿不福思與鄧布利多教授的關係泄露。
聽到接近的腳步聲,兩人默契的閉口不言,阿不福思將一個裝滿餡餅的盤子放在桌子中央,隨後又給三人各倒了一杯黃油啤酒,“這裏隻有這些。”說完便轉身準備離去。
埃倫連忙使了個眼色,見此,塞德裏克隻得無奈開口,“老板,這家酒吧開業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