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拽著韓楊大腿往回拉韓楊,韓楊拚命向前,那人拉得越用力,幸好他深受重創,心神不寧,否則韓楊的大腿非得被拽斷不可。
那人悶哼一聲,拉力驟增,顯然是動用了武技!
就在這時,韓楊眼眸一動,雙手猛地一推,借著自己的推力和那人的拉力,憑空彎折,奔著中年人而去。
中年男子眼中噴火,伸出兩指,直刺半空中韓楊雙眼。
韓楊雙手亂畫,卻悄悄取出短劍,輕輕一動,便將中年男子的兩指削斷,還沒等中年男子反應過來疼痛,韓楊已經飛到他身邊,趁著他愣神之際,揮動短劍,刺向他的咽喉。
中年人無法理解韓楊突然多出來的短劍,稍稍一愣,但是快速反應過來,急忙將手護在脖頸,想要發動元氣,阻止韓楊的短劍,隻是已經來不及。
韓楊借著力道,猛刺過去,直接刺透中年人的脖頸,鮮血湧了出來。
韓楊快速收回短劍和玄鐵盾,一個轉身,像其他囚犯一樣,躲在牆角,暗自不動。牢房中,隻剩下中年男子痛苦的“謔謔”聲。
韓楊長出一口氣,烏黑短劍的鋒利程度超過了他想象,否則,搞不好自己小命就要丟在這裏了。他發動道武魂,“剝離”神通發動,不斷對自己斷了的大腿進行處理。
第二日,天色剛亮,便有獄卒過來查看。當他看到倒地已死的中年人,還有麵色蒼白,躲在牆角的韓楊時,臉色大變,慌忙跑出牢房。
韓楊艱難地將腿收回,冷眼旁觀周圍眾人,周圍眾人無不敬畏地望著他,看樣子沒有同夥了,韓楊暗道。
不一會兒功夫,主管監獄的吏目便過來了,他盯著地上的死屍半晌沒有說話,而後他問道:“此人是誰所殺?”
牢房內眾人縮了縮肩,卻無一人答話。
吏目怒喝道:“說還是不說?”
韓楊冷哼一聲,“他自殺的。”
吏目怒急而笑,指著屍體的脖頸說:“這分明是刀刺所傷,刀是從哪裏來的?”
韓楊心中一動,然後漫不經心說道:“你得問他,我們怎麼知道。”,當時天色昏暗,牢中的眾人昏昏欲睡,隱約看到二人打鬥。再加上二人打鬥時間極短,真沒人注意到韓楊掏出玄鐵盾和黑色短劍。
吏目眼光如電,“好好好,我看看,你們說不說實話!”
吏目嘴上說你們,卻命令道:“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我要親自審問!”
韓楊冷哼一聲,還沒等獄卒過來捉拿,就聽見牢房外有人喝道:“提審人犯!”
吏目一扭頭,看到來人是周捕頭,不過除了周捕頭,還有張縣丞身邊的一個長隨,說道:“兩位,提審哪位?”
周捕頭鼻子哼了一聲,他已經看到地上的死屍,還有麵色慘白的韓楊,心中一驚,嘴上卻說:“昨天送進來的那個,韓楊!”
“他涉嫌命案,我要審一下!”,吏目回道。
張縣丞的長隨輕笑一聲,“縣尊大人正在堂上等著,你的意思是,你先審完,縣尊大人再審?”
吏目聞言趕緊說道:“哪裏,哪裏!快將人犯提給周捕頭!”
頓時有兩個捕快過來將韓楊攙扶起來,一步一步向著縣衙走去。
到了監獄外,張縣丞長隨見狀皺眉道:“人犯腿都斷了,怎麼走,算了,為了快點,我背著他吧!”
長隨說完這話,接過韓楊,將韓楊背在背上,向前走去。韓楊走出監獄短短幾十步,已經疼得滿頭冒汗,所以沒有拒絕長隨好意。在長隨背上,他忍著疼痛,問道:“敢問恩公高姓?”
“我不過是張縣丞一長隨罷了,你不必記我名字。”
韓楊點點頭,既然他不願意說,韓楊不再問,“如果能活著,他日必有厚報!”
長隨輕笑一聲,並沒有說話。
到了大堂,長隨將韓楊放在地上。韓楊此時滿身是汗,忍著疼痛抬頭看,隻見大長老韓旭坐在前麵,張縣丞和李縣尉皆在。
韓旭掃了一眼韓楊,見他雖然身負重傷,但無性命之憂,心下稍安。
韓楊發現正堂上空無一人,縣令並不在。
此時金安縣縣令正坐在後堂,與師爺談論此事。縣令皺眉道:“按你所說,此事是南順鎮王家找人陷害的?”,師爺拱了拱手,“應是如此,要不然,韓楊第一次來金安縣,怎麼就能跟千機宗勾搭起來,再說,光憑一片禦靈幡殘片就說韓楊與千機宗有染,這也太扯了吧。”縣令沉吟不語。
師爺收了韓家好處,自然向著韓家說話,他說道:“所謂皇權不下鄉,鎮村全靠當地大族維持,為了對村鎮有效控製,我們應該對村鎮大族采取製衡政策,如果削弱韓家,對南順鎮的統治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