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覺得,陛下應該是舍不得幼崽的。
就連他自己,隻要想到幼崽就要被中將接回家,以後不常能見麵了,他心中就十分不舍。
哄好了幼崽後,季景深就牽住了幼崽的手,對君主和副官道:“陛下,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帶乖乖回家了。”
盛厭沉默了下,看向了副官,副官便立刻會意道:“中將,關於您執行的任務,還有些細節需要您再補充一下,所以需要您先同我去一趟檔案室。”
“也對。”季景深便摸了摸幼崽的頭,對盛厭道,“陛下,那就麻煩您再替我照看一下女兒。”
“嗯。”
君主淡淡道。
中將同副官離開的時候,幼崽的目光還追隨著父親,眼眶也紅紅的,眼角一片濕潤。
她還沒反應過來,腳下就踉蹌了一下,跌進了陛下懷裏。
盛厭捏著她的下巴,仔細端詳著她潮濕殷紅的眼角。
幼崽愣了下,反應過來,濕潤的睫抬起,目光困惑地看著他。
她的父親要把她帶走,盛厭終歸還是舍不得的。
他甚至不想再把她還給季景深。
幼崽可能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要與上校分開了。
她也抬手拉著他的衣角,目光溫潤得像融化的雪水。
她仰著細白的頸項,陽光下的皮膚清透白皙,格外晃眼。
眼角烏黑濕潤的模樣,也讓盛厭怔了一下。
他幾乎沒有思考,想吻她的時候就低下了頭。
離別的吻一改往常的細膩溫柔,夾雜著基因裏含帶的躁鬱,急切又貪婪地索取。
季嫣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軟到隻能靠著上校托舉。
她被抱了起來。
父親剛剛離開時的門被關緊,上校把她抱到了門邊,讓她後背抵著冰冷的金屬門板。
在上校即將又親上來的時候,她提前反手掩住了唇。
濕熱的唇落空,隻印在了她的手心。
盛厭烏黑的眼抬起,季嫣太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目光,如同剛剛壘起的積木突然間被碰到,這種滋味,磨得人心尖絲絲縷縷的難受。
她聲線悶軟,提醒他道:“會被父親發現。”
盛厭的眸耷下,似乎是認同了她的話,此刻也有些妥協,眼簾默默地傾覆下來,唇貼了貼她的掌心。
季嫣乖乖看著他,上校濕熱的氣息讓她掌心也變得敏感。
在父親回來前,他又拉開她的手,隻用唇輕輕貼著她的唇瓣,很小心謹慎地不留下痕跡。
在外麵響起腳步聲的時候,頓住了,狠狠吻了一下。
中將回來的時候,君主就已經用紙巾把幼崽濕潤的唇擦幹,看起來隻是顏色略微豔了些,再沒有其他變化。
季景深確實也沒有看出來,和陛下道了別,就牽起女兒,帶她上了車。
副官把她的行李帶來後,兩人就開車離開了軍區。
季嫣抱著小熊玩偶,心裏想著事情,和父親回家後,下一次見到上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父親仿佛看出了她的心事重重,輕聲問道:“是舍不得陛下嗎?”
季嫣一僵,偏頭看向了父親,她剛才有一瞬間,以為父親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