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的。”
皇甫月笙雙手握住沈千琊的手,發現他掌心濕濕的,似乎是太過緊張而出汗。
她抬起眼眸,長長的睫毛閃了閃,乖巧道:“父後別擔心了,姐姐現在已經沒有大礙,我們先去懲罰那個惡人。”
“你說得對。”
沈千琊眸底閃過一道殺意。
上一次汙蔑笙笙在宮外奪走他清白,現在有證據在,他必死無疑!
柳槿做出這種事,帶他入宮的皇甫芳華也絕對逃不了幹係。
沈千琊等皇甫霜禕醒過來,仔細觀察她的身體,“霜兒,哪裏不舒服?”
“腦子疼,暈暈的……”皇甫霜禕吃力的坐起來,一手揉著後腦勺,“我記得暈倒前出現了幻覺,竟然差點把柳槿看成了楚容右……”
沈千琊語氣冷漠,“放心,本宮會揪出這件事的幕後之人。”
皇甫月笙端來一杯熱水,“姐姐,喝水。”
“謝謝你啊,笙笙,多虧了你還記得每天都是這個時候來找我,恰好幫了我一把。”
皇甫霜禕捏了捏她的臉蛋。
“姐姐,父後,我覺得柳槿他,他就像話本裏的壞人,他先前就說我毀了他清白,現在又汙蔑姐姐勾引他,真的好壞啊!要是三妹妹沒有將他帶進宮來就好了。”皇甫月笙後麵的話變得小聲,“樂樂就是因為他才不跟我好了。”
皇甫霜禕聽清她後麵那句話,眉頭微皺,“笙笙,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這次,柳槿死罪難免,活罪難逃。”
皇甫月笙憂傷的眉眼舒展開,“姐姐也是被子冤枉的,一定不要放過他。”
“自然。”
皇甫月笙在皇甫霜禕這邊坐了半天,然後回到北宮。
沈千琊親自去到關押柳槿的牢房,問一旁的獄卒,“他招供了嗎?”
“此人嘴巴密不透風,我使盡辦法也撬不開一句話。”
“拿鐵烙過來。”
沈千琊接過獄卒遞過來的鐵烙,走到柳槿麵前。
柳槿被綁在十字架上,身上被鞭笞了縱橫交錯的傷痕,血跡融在了衣服上。
他掀開眼皮,隻見一個穿著紅色宮裝的男子站在自己麵前,尊貴的君後出現在昏暗的牢房中,顯得格格不入。
柳槿瞳孔一縮,君後執著一枚烙鐵要摁在他臉上,刹那間,心跳如雷,“別,別別別,別過來!啊,不要!”
他已經毀了一次容了,疤痕可以暫且用藥水遮住,可是烙鐵上的“奴”印一旦落在臉上,這輩子都消除不掉。
柳槿害怕的掉眼淚,語無倫次道:“不,我不要,你別過來,嗚嗚嗚……拿走拿走拿走!”
沈千琊的動作一頓,眼神傲慢,帶著上位者的矜貴,“是誰指使你來玷汙本宮的孩子?”
“我,是……是是是是……是我,是我愛慕虛榮,我隻想要數不清的錢財,為了榮華富貴才算計皇太女和二皇女的……”柳槿臉色蒼白,已經開始汗流浹背了。
“不願意說實話?”
沈千琊語氣冰冷,眼神一厲,手中的烙鐵再次逼近他的臉,隻差一點就碰上了。
“啊!不,不要!我說,我說,我都告訴你!”
柳槿慌慌張張的吞口水,著急的眨眼,生怕麵前的烙鐵貼過來。
“有,有一個神秘人幫我,我才找到京城來的,還有我下的藥也是那個神秘人給的。她比我高,穿黑色鬥篷,聲音沙啞得就像寒風吹來刮著窗戶的風聲……她真實的麵孔我真的沒有見過,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