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電梯到了一一樓,每天放學太晚了,等電梯的時候幾乎隻有白榆和顧澤兩人。
白榆一路上,時而歎歎氣,時而搖搖頭。
“怎麼了,還沒從剛剛的電影裏走出來?”
白榆點點頭,“一想到有這麼多人犧牲,我就難受,他們有的甚至年齡還沒有我們大,我真的難以想象,當炮彈落在他們身上的時候,他們會有多疼。”
“還有那些可惡的漢奸,賣國賊!”白榆咬牙切齒地說。
顧澤見狀拍拍她的後背,撫平她的情緒。
“不好意思,我有點激動了。”白榆隻顧著把自己憋著的話說出來,沒有想到顧澤樂不樂意聽。
“哪有,我就喜歡聽你說這些。我自己要麵子,都不敢說自己的感受,怕別人說我一個男生怎麼這麼多愁善感,矯情。還好有你,把我的心裏話都說出來了,你說我們兩這不是緣分還能是什麼?”
白榆被顧澤的話逗笑了,輕輕錘一下顧澤,“瞎說,你臉皮可厚了,熟了之後是不是冒出一些不著調的話。”
“那也隻對你嘛!再說了,愛國的女生誰不喜歡?還記得我上小學的時候,每次放學廣播裏都會放‘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繼承革命先輩的光榮傳統,愛祖國,愛人民!”
“好啦,好啦,知道你不介意我和你說這麼多和這部電影的感受了。但是,你先別唱了,小心有人投訴。”白榆說著,上手捂住了顧澤的嘴。
淡淡的小蒼蘭護手霜的香味縈繞在顧澤的鼻尖。
白榆感受到顧澤呼吸的熱氣像是在灼燒自己的手掌,馬上反應過來,放下手,走到電梯門旁邊,背對著顧澤。
看著白榆的背影,顧澤胸腔抖動,發出爽朗的笑聲。
白榆回頭,瞪大眼睛,看了顧澤一眼,“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不準笑!”
“好,不笑,不笑,沒什麼好笑的,但是我就是莫名其妙地想笑。”
電梯到了樓層,“再見。晚安,星星!”
白榆沒有回頭,隻擺了擺手。
洗漱好的白榆,晚上看電影看得熱血沸騰,仿佛肩上扛著一把槍,馬上就能走上戰場。
奶奶以前告訴過她,“地上少了一個人,天上就會多一顆星星,那是他們在看地上的親人。”
白榆想起那些在戰爭中犧牲,卻在烈火中永生的英雄們,他們是不是也化作天上的星星,看著我們今天的祖國迎來新生呢?是的,一定會的,他們不僅僅是星星,還是天上最亮的星星,為黑暗中迷途的人指明方向。
台燈下,白榆已經進入屬於她的“戰場”,在題海裏克服一個又一個難題。
夜色更加濃鬱,小區裏的路燈已經滅了,白榆還坐在書桌前,陪著她的是樓上的那盞燈,還有天上無數顆閃爍著的星星。
天還是灰蒙蒙的,沒有大亮,高三的學生已經在上學的路上了。
班長總是能早早的到學校,進到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高考倒計時的牌子更新。
時間就在更替的卡片上悄悄溜走,感覺昨天才剛剛進行完百日誓師,高考倒計時就已經從三位數變成了兩位數,從九開頭,到現在七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