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洞裏的言清風一直在昏迷,傅秋雪從一開始的慌亂到後來鎮定下來開始理智的分析找辦法。她發現洞壁上有濕潤的跡象,於是靈光一動。地底下的水是相互流通的,既然水能滲過來,那麼順著洞壁打洞肯定會通向外麵,於是她用匕首和手開始鑿洞壁。過了幾個時辰嘩啦啦的水湧了進來。傅秋雪興奮的背著言清風鑽進挖的洞一直往前爬,原來通向的盡頭是河底。因為前幾天下雨大量的山水雨水從上遊流過,他們剛浮出水麵就被大水衝走了。也不知被砸了幾個浪頭,不知被水衝了多久。水麵終於平靜了,原來是一個大湖泊啊。經曆了鑿洞被水衝,傅秋雪也已經力竭,精疲力盡的把言清風拉上了岸,便一同倒在岸上。
“公子,我看遠處岸上好像有兩人人。”一個十一二歲模樣的小書童說到。
“樂兒,看活著就就回來吧,如果已經死了就埋了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去吧。”一個溫潤如玉的藍衣男子說到。
“可是公子,我是來照顧你的,你一個人回去會很危險的。”小書童磨磨唧唧的站在原地低頭說到
“樂兒,我這麼多年都已經習慣了,我聽力很好記憶力很好。我會辨別回去的路的。快速救人,你不聽話以後就不用侍奉我了。”他精致卻不熾熱的五官溫文爾雅,但是語氣中有不可抗拒的口吻。
言清風醒來後發現隔壁床上躺著的傅秋雪還在昏迷,下意識的起來想走過去,但是很快又倒下了伴隨著胸口的陣陣劇痛。這時樂兒端著藥進來了,趕緊扶他躺下說到:“這位公子你別激動,那位姑娘沒事,隻是疲累過度而已,你嘛就嚴重了,肋骨摔斷了還中毒了,起碼昏睡了三天了,給先喝點粥吧,也真是佩服那姑娘,能背著你個大男人幾天……”樂兒邊放碗筷邊嘟囔著
“那她又沒有事,什麼時候醒啊?”言清風抓住樂兒激動的問到。然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樂兒趕緊幫她拍著背扶著他坐平說到:“她隻是暫時透支,她也是幾天沒吃飯了,還背著你這麼大塊,加上擔心你的病情。完全是靠意誌支撐著。隻是心神俱焦而已,休息好了自然會醒過來的”。你還是擔心自己的毒吧,肋骨可以給接上,毒我主人也解不了。我走了有事叫我啊。
在第二天的黃昏時,傅秋雪醒了。從言清風口裏得知是被這裏的主人所救,言清風暫時不方便行走,就她代表去向主人道謝。
傅秋雪走在種滿向日葵的小路上,聽到前方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引人入境。但是仔細聽能從悠揚笛聲中聽出幾分疏離,從疏離中聽出幾分無奈,無奈中又夾雜著幾分遺憾。慢慢的走進了,看到月光下一個藍衣公子倚樹靠立,目光專注的吹著笛子。清風吹來墨發上的幾根藍色綢帶也迎風飄揚。好一個清風朗月溫潤如玉的世外之人。因為從他眼睛裏看不出任何欲望和雜質。
他聽到有人走來便停下吹笛,傅秋雪開口說到:“在下傅秋雪,是來感謝公子對我和大哥的救命之恩的。請問公子怎麼稱呼,日後必定報答。”
南宮錦寒聽到後微笑的說到:“秋雪姑娘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我叫南宮錦寒。既然來了就請坐下喝一杯我泡的茶可好?”說著從容的走到樹邊的石桌邊坐下,傅秋雪還楞了一下,從剛才他那優雅的動作裏完全看不出是個盲人。這個就是小時候被祖母囚禁的那個小子啊,已經長的這麼溫潤儒雅了。
傅秋雪剛坐下,南宮錦寒已經嫻熟的給他倒好了茶,並微笑的說到:“秋雪姑娘嚐嚐,味道如何?”
“我是個江湖粗人,品不了什麼茶。不過錦寒公子的茶卻是很好的,我這不懂茶的人喝了都覺得好喝呢。”傅秋雪笑著說到
“嗬嗬,秋雪姑娘真是個直率大氣的人。你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就是你那位兄長,他摔斷的肋骨給接好了,隻是他中的毒我沒辦法,不過姑娘別擔心,他中的也不是什麼不解之毒,隻是我不擅長解毒而已。你讓他好好把傷養好,我給開點藥控製一個他的毒,然後等他好了你們出去再解也可以。”南宮錦寒緩緩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