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疑問(1 / 2)

那個女子似乎沒有看到癱坐在地上的闕月,一直看著窗外的夜景。第一個打破這個沉默而壓抑的氣氛的是黎凡。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你是誰?來這幹什麼?闕月又跟你什麼關係?”他覺得,如果這個女子沒有出現,闕月就不會這麼痛苦,即使是自欺欺人,也想要找一個發泄的地方。

女子嘴角揚起的笑意,徹底激怒了黎凡。“回答我!”他吼道。

女子看了看自己手,看著窗戶映出的黎凡那張憤怒的臉,她反問道:“你在害怕些什麼?”

黎凡愣住了。他在害怕什麼?是這個女子可以看透人心還是闕月可以預見未來。如果都是,那誰更讓他害怕?他活到現在,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害怕有人告訴他一個未來。在所有的人都想知道未來的樣子的時候,他的本能告訴他,自己的未來會失去他愛的人。

闕月的汗水滴在地板上,漸漸的密集了起來。柳逸銳遞過毛巾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她哭了。無聲的哭著。柳逸銳的心裏隱隱的痛著。卻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他不在乎闕月是什麼樣的人,發生過什麼樣的事。他隻知道,闕月是他的朋友。不管什麼時候,他不想她這麼難過。

“喂,到底怎麼回事?”柳逸銳看到這樣的闕月,心裏有種莫名的憤怒,他看著那個女子問。

黎凡略帶自嘲的笑了,說:“還記得那天,在你家,你說,闕月曾經以你為原型,畫過一張畫麼,那張畫上,你站在世紀廣場的噴泉邊,看到了對麵的一個女生的事情吧。那天晚上你說,闕月說不定可以預見未來……”

“夠了!”闕月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狠狠的盯著黎凡。

“喂,闕月,你沒事吧。”柳逸銳扶起癱坐在地上的闕月,看了看黎凡,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女子眼底那絲隱忍和哀傷。

闕月有些搖晃的走到那個女子的麵前。似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抓住那個女子的雙臂。卻不敢正視那個女子的麵龐,隻能低著頭,聲音略微顫抖著:“告訴我,我到底做了什麼?我到底該怎麼做?”

闕月不敢看那雙眼,害怕聽到任何回答。她還記得當年那場火,燒焦的屍體……似乎一瞬間,活著的人,轉眼就變成了燒焦的一塊,縮在一起,分辨不出誰是誰,惡心的恐懼的悲痛的震驚的……似乎當時的一切像是一陣忽然揚起的風,狠狠的打在闕月的臉上。

那個女子似乎看懂了闕月的想法,抱住了她,撫摸著她的頭,輕聲的說:“不會的,那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你沒有做錯什麼。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未來對所有的人都是未知的。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闕月的眼裏嘩嘩的流了下來,雙手緊緊的抓著那個女子的衣襟。

不知道什麼時候,緊緊抓著那女子的衣襟不放的手鬆開了,女子看了看闕月。大哭過之後的她已經睡著了。抱她上床,安頓好之後。她帶上了闕月的臥室門。看著客廳那兩個一臉疑問的男生,終於準備要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