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雁尋找了一會才找到泉眼,並不算小,有人在那裏挖了個水池積水,從那裏打水能快不少。

她先提起兩桶水,回身看看四周,沒人。

她又快速拿出兩個膠桶洗淨,盛了水送進空間倉庫裏。

這才挑了水往回走。

一擔水可真心不輕,加上山路不好走,她走得慢。

直到腳步聲傳來,她連忙抬頭看去,竟是薑容大步走來。

她沒有意外,隻怕是剛才那少婦多嘴,將她挑水的事兒說出去了。

不過,薑容能趕來,還是讓她意外了一下。

這個時代,女人可沒有什麼地位可言,活著的作用,除了不停地幹活,便是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的工具。

他聽說她在挑水,能自動找過來,證明人還是不錯的。

“你可以等我晚上回來再挑。”薑容伸出大手,將水桶接過去,淡淡道。

淩雁沒有說話,沉默地跟著走。

不對!

想起院子的門上,是她從空間裏拿出來的鎖,絕對不是這個時代能有的。

她不知道薑容是否先回家去看了才過來,還是直接往這邊來了。

但她還是抱著一絲幸存的心理,繞過他,自己大步往家裏走去。

薑容看著她的背影,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麼從她的背影,看到一種名為慌亂的感覺?

他大步跟上,淩雁已經先一步回到,將門打開,鎖又收進空間裏。

其實,在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後,她的掩飾也不過是掩耳盜鈴。

家裏傳來孩子的哭聲,她快步回到房裏,兩個小家夥都醒了,在嗚嗚地哭著。

把孩子抱起來把尿,又哄了一會,兩個小家夥才又沉沉睡著。

淩雁起床,薑容又挑第二擔水回來了。

“伯娘給了兩棵蘿卜與一些韭菜,你晚上看看怎麼弄了吃。”

淩雁微微點頭,薑容也轉身離開。

很快,他來到村長家附近轉悠。

村長家的土牆比他家的要高上不少,但裏麵,卻傳來說話聲。

“峰哥,阿強的腿,隻怕是……廢了。”

一名青年站在陳振峰身邊,聲音低沉暗啞。

他正是之前翻牆進了院子的那個青年,差那麼一點點,淩雁就對著他獨自擲一個了。

要是那個東西擲到自己身上……

隻要想想陳大強那血淋的腿,他就心有餘悸。

陳振峰到現在也還沒有回過神來,他回家後就一直關在家裏,耳邊不停地回蕩著那轟然炸響的聲音。

眼前,仿佛也是陳大強那條血淋淋的腿。

鄉下並沒有大夫,就算有,醫療條件也十分落後。

對於陳大強的傷,他們是自己從路邊,山腳下扯回來的野草,隨意搓揉了給他按上的。

“峰哥,那個少女太邪門了,會不會是……”

別的村民都能猜到山妖精怪身上,他們也能猜到。

隻是,他們不敢相信而已。

陳振峰眼底閃過陰狠之色,抬手輕輕撫過臉上的疤痕。

那天被淩雁打了臉,現在雖然不怎麼痛了,卻還留了疤。

今天又出這樣的事情,他長這麼大,就從來沒有試過這樣憋屈的。

“慌什麼?真要是山妖精怪,薑容那個賤種,還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