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容也幹脆，將長竹竿遞給她，眉眼中都含著笑意：“試試。”
淩雁接過竹竿，水流已經趁機將她們的竹筏往下流去了不少。
她將竹竿往下水探去，才發現水還很深。
因為水的衝力，所以她劃得也很困難，竹舟已經被衝下不少了。
她用力又撐了兩竿，卻不像她所看到的那樣輕鬆，被衝下一大截。
嚇得她連忙又將竹竿還給薑容：“快，要衝下去了。”
薑容笑著接過長竹竿，用力撐了兩竿子後，竹舟平穩地往對麵駛去。
靠過邊上的時候，水流衝力小了，他再用力往上撐了兩竿子，穩穩靠岸。
“你先上去，慢點。”
淩雁抓著岸邊的雜草上了岸，回身看他跳上岸，又綁好竹舟。
她蹲在河邊洗手，然後拿出大肉包子，遞了一個給他。
兩人就地坐在岸邊，看著青山綠水，慢慢吃著大肉包子。
“你不好奇我是什麼人？是怎麼做到的嗎？”
淩雁沒有忍住，主動問他。
她想知道，他心中是怎麼想的。
“那我問，你會說嗎？”薑容側頭看她，雙眼炯炯有神。
淩雁淡淡道：“你可以問啊，說不說是我的自由，對吧？”
薑容：……
感覺這個少女，就是耍他玩兒呢。
“那天，陳振峰他們來鬧事，你也是利用這種手段，將人傷了的？”
淩雁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
薑容沒有再說話，淩雁又道：“你可以繼續問的。”
薑容嘴角直抽抽，這丫頭，逮著他玩兒呢。
不過，他還真的順著她的意思問了。
“你今年多大了？你家是哪裏的？”
“你這手段，是將東西收到哪裏去了嗎？”
“月月這些時間都躲著我，是不是你給她拿什麼好吃的了？”
“石頭現在夜裏也不鬧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
淩雁大口地咬著手裏的肉包子，把它想象成薑容，一口咬的都是他的肉。
他果然發現了，還發現了那麼多。
不過，早在那次拿出炮竹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們肯定都懷疑了。
所以，她今天才沒有再怎麼掩飾。
當然，如果今天不是那個掌櫃撞到她手裏，她也不會這麼快就在他麵前完全暴露。
薑容的聲音停下來，淩雁側頭，道：“繼續啊，我還沒聽夠呢。”
薑容的嘴角抽了抽，沒有再說話。
兩人又沉默下來，吃過肉包子，喝了些河水，才繼續往回走。
看到攀岩，淩雁又想起那條蛇。
“你先上去。”她道。
薑容看著她：“剛剛吃完肉包子，身上還有香味呢，你確定要留在後麵？”
淩雁瞬間頭皮發麻，想象著被一群蛇包圍的那種感覺……
她默默地抓著藤蔓往上攀去。
這回，薑容沒有再等她上去後他才上，而是緊跟在她後麵往上攀去。
“別怕，沒事的。”
淩雁沒有說話，但雙眼卻仔細注意四周。
還好，並沒有真的再出現蛇。
兩人到了上麵的岩邊，薑容走在前麵，拉著她的手慢慢走。
“你們就沒有人想過，要把這些路修修嗎？萬一這裏塌下來，不就沒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