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容沒有再說話,與她一起開門走出去。

外麵院子裏也積水了,到門檻上來,與裏麵的水持平。

所以,房間裏的水,也不隻是房頂上漏下的,而是外麵溢進去的。

兩人連忙走到雜物房,穀桶的底下墊了幾塊石塊,此時水剛好浸到穀桶的位置。

淩雁沒有遲疑,過來將穀桶收入倉庫裏。

至於其餘的那些工具,她沒有收,這些東西不怕水淹。

但灶房裏的柴,肯定淹了。

“以前也試過下這麼大雨的嗎?”

“有,每年都會有一兩次這麼大雨的吧。”

薑容的聲音有些低沉:“你先回去休息,我去灶房看看。”

淩雁沒有真的回去睡覺,而是打著傘跟他一起去灶房。

不出所料,灶房裏也淹了,柴都濕了。

“看來,短時間內想做飯也不容易了。”

她輕輕歎息,她空間裏有煤氣爐,但沒有煤氣,也不能搬出來用。

要不,在倉庫裏用電飯鍋煮好再帶出來?

“上麵的還沒有滲濕完,應該還能燒。”

薑容打量上麵,輕輕道:“你再回去休息一會,我把這裏收拾一下。”

剛才起床時發現自己身上的濕毛巾,他明白淩雁昨晚照顧自己,隻怕沒有休息好。

他心中甜滋滋的,卻也心疼她,想讓她回去補眠。

淩雁無語地翻個大白眼:“就算上麵的柴沒濕還能燒,你這灶都是水,怎麼燒火?”

“還是想辦法怎麼疏導水流出去才是正事,吃的問題你不必操心,我來想辦法。”

倉庫裏還有一桌子的燒烤,她熬些粥就著吃燒烤,想來應該也是一絕。

薑容看她,她別過頭往外麵走去:“拿鋤頭想辦法把水往低處疏導,這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呢。”

“好!”薑容拿起鋤頭,披起蓑衣要往外麵走去。

“哎,你等等,換上這個。”她手中拿著一身大號的雨衣衝他揮手。

雨衣肯定比他的蓑衣更防水,他昨天還發熱了,可不能再繼續淋雨。

薑容回身脫下身上的蓑衣,接過她手中的雨衣打開。

薄薄的一層,這東西真的比蓑衣還好用?

不過,他什麼也沒有問,她拿出來給他的,他都會用上。

淩雁教他把雨衣穿上,扣上紐扣,上下看看,道:“行了,你去吧。”

薑容揮了揮手中的電筒:“這個,能淋雨?”

“算了,我給你拿著吧。”她接過手電筒,打著雨傘率先走進雨中。

家門口的地方她都熟悉了,其實再往下些就是往田的下坡路,要把積水引到溪邊還有很遠的距離。

靠近田邊有很多小溪,隻怕此時也全部都是水了吧?

“水往下引去,田裏沒事吧?”淩雁站在坡上往下照去,問身邊的薑容。

“田裏現在大多還是空的,你站開些,我把這裏鋤低些。”

薑容說著話,開始挖地。

淩雁看了一會,好奇地問道:“之前也試過這樣積水,為什麼你們就不嚐試把裏麵填高,或者把這邊再整低些?”

“每次弄了,水衝來也帶了泥,慢慢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