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李常似乎嗅到了八卦的苗頭，五殺之後就放下手機準備吃瓜。
“今年大三音樂表演係的學生裏有沒有一個叫歸舟的男生啊？”
“沒有！誒不是，沈啤啤，你不會想老牛吃嫩草來學校裏找對象來了吧？”
李常回答得肯定，上崗以後已經查過很多次寢了，他記憶力一向不錯，如果真有那麼特別的名字是絕對不可能逃過他的眼睛的。
“什麼叫老牛吃嫩草，我給你三秒鍾的時間再組織一下語言，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女大三抱金磚啊，把名單給我，我自己看。”
李常順手從抽屜裏抽出一本花名冊甩給沈啤啤，嘴裏還不忘念叨，“給我三分鍾組織語言我一樣會說你老牛吃嫩草。”
沈啤啤沒空理會李常，抓著花名冊順了一遍，有沒有可能歸舟這個網名和他本名有某些聯係呢，比如諧音，比如挑取了詩詞裏的某幾個字。
令人失望的結果，一百多個名字裏沒有一個疑似相關的名字，如果真是這樣，她隻能挨個排除了。
“你這什麼表情啊？恕我多嘴，你確定你要找的人在這個學校嗎？你確定你得到的消息是準確的嗎？”
李常的話可太毒辣了，沈啤啤愣在了原地，對啊，直播平台上說的話怎麼能信呢，更何況是從沒露過臉的語音廳唱歌主播，有可能她現在努力的方向就是錯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本能的相信自己的直覺，歸舟不會騙人。
“你說的很對，下次別說了。”
把花名冊還給李常之後沈啤啤就離開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心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不上不下的，使人煩躁異常。
沈啤啤這一路是踢著石子回自己管轄的女生宿舍的。
“咚”，然後是鞋底摩擦地麵的聲音，如此反複，沈啤啤不知道腦子裏想的是什麼，踢石子也隻是機械的動作，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踢的石子撞到迎麵走來的同學的鞋尖，一個挑高回落，還好沒傷到人。
踢石子運動中斷，沈啤啤歎了口氣，繞過那個同學打算往反方向走去。
“誒，同學，你的石子！”
被石子彈到鞋的男生看著比他矮一個頭的女生低著頭從他身邊繞過，這石子他老遠就看到她在踢了，這就不要了嗎？
忍不住說了句,“誒，同學，你的石子！”
果然是男大，這聲音聽起來也真是陽光清亮，沈啤啤扭過半個頭，“現在是你的石子了，看你和這石子有緣就送你了，還有，我不是同學，我是你們的宿管阿姨。”
沈啤啤朝對方甩了甩手裏的紅色袖標，這是學校裏宿管的專有袖標，也是她尊貴的大學宿舍管理員的標誌。
而那男生左手拎著飯，右手拎著水壺，一臉不解：不是，這人腦子有泡吧。
然後轉念一想，是自己腦子有泡吧，一個石子而已難不成真還給人家，這嘴啊，不會說話可以不說，看身邊路過的同學一臉憋笑的表情，他真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