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過謝邠還會給自己拍照,畢竟現在這個關係還挺尷尬的。
啪啪啪—
雨滴拍打在玻璃上,外麵下起了暴雨,猛烈的狂風吹的樹左右搖擺。
溫度頓時冷了下來。
張嘉暮拿出平板開始放著電影,也不去看,主要是聽個聲音。
他害怕一個人,恐懼一個人。
就張嘉暮現在這個情況吧,養個寵物也不現實。
在家無所事事待了三天,張嘉暮覺得無聊死了。
“喂。”
“喂。”
陌生點電?還打了四個?
“我是時秋意。”
“我聽出來了。”
“在京市?”
“在的。”
“出來玩。”
張嘉暮沒去問到底哪裏來的我的電話,也沒管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算朋友?還是陌生人?還是同事?
酒吧燈光昏暗,濃烈的酒味在空氣中蔓延。
張嘉暮並不喜歡這種環境,他寧願在家躺著或者是做做小手工,做做飯打卡一下好吃的餐廳。
二樓包廂裏已經坐了好幾個人。
有張嘉暮認識的,也有張嘉暮不認識的。
抬眸對上那冰冷冷的目光。
謝邠一身黑,質感極佳的皮外套又痞又酷,黑色的工裝褲寬大,劉海被撩了個徹底,梳成了個大背頭,沒了那份稚氣。
更加狂野奔放,衝擊力更強更大,也更不盡人意。
本就下三白,冷臉時更顯不好惹。
謝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可愛崽崽了,不是那個撒嬌求關注的弟弟了。
他是謝總,是謝邠。
謝邠瘦了很多,下頜線鋒利清晰。
還化了點兒妝,加深了鼻子與下至,那看垃圾一樣冷漠的眼眸讓張嘉暮忍不住心底一顫。
張嘉暮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本還黏在時秋意身邊的帥氣男人整理整理衣服,格外正式的,挺著背昂著腦袋,不知道在耀武揚威點兒什麼。
謝邠很隨意,黑色衛衣裏套了個同色係高領毛衣就是,也是一身黑。
一杯酒滑到了張嘉暮麵前。
傅承淮高高在上道:“喝一杯?”
張嘉暮側眼看了眼謝邠。
“喝個屁,要喝你自己喝。”謝邠出言阻止,眼底是忍不住的小興奮。
剛剛,張嘉暮是在求助他嗎?
什麼關係,他們。
張嘉暮是一個很有界限的人,看到他的地位也還是可以的,謝邠想。
時秋意望了眼沒出息的謝邠。
很難看到謝邠這麼聽話了,誰不知道謝邠無法無天,叛逆期那可是又臭又長,能聽進去誰的話?誰能管的住他?
皮糙肉厚,特別抗揍。
意識堅定,不為金錢折腰。
他爺爺拿謝邠沒有一點兒辦法,更加乖張狠厲。
張嘉暮是敏感的,來自年上的運籌帷幄,他能感覺到,謝邠對他還是有點兒想法的。
要不然謝邠出現在這裏幹嘛?
還真能是時秋意請他過來,開玩笑。
越是有錢的人階級意識越強,也更加冷漠。
張嘉暮的到來更像是個玩笑,是有錢人的玩物罷了。
用來尋開心的。
時秋意和謝邠很熟,且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