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疼痛根本就無從忍受,這乃是作用於神魂之上的。自然也是無處躲藏。若是說指甲蓋之中插進鋼釺那種滋味令人難以忍受的話,那麼對比此時曹成所受的痛苦,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曹成如今所受的痛苦就是將自古以來的各種刑具加身,恐怕也絕對抵不上萬一,扒皮抽筋,割肉刮骨這等刑法若說極其的痛苦的話,最起碼身體上的疼痛在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即使再傷害肉身也是無濟於事了。
但是神魂傷到的傷痛可就並非如此了,這種痛苦就在於你時時刻刻的清醒著。也感受著這種無盡的痛楚,一波波的襲來而無從躲避。更是無從忍受,隻得順從的細細的品嚐著這種痛苦。這才是真正恐怖之處。
不過曹成神魂的強大也足以令他可以強行的忍受著痛楚,依舊殘忍的一點點的從自己的神魂之上往外撕扯著這道極其堅韌的封印。
終於曹成忍受不住,稍一鬆氣神識便放鬆了那封印,忍受了無盡的痛苦之後分離出來的一部分封印,趁此機會瞬間便再次的恢複到了之前的樣子。曹成見此頓時惱怒不已,暗恨自己竟然關鍵時刻放鬆了警惕。而使得這封印恢複了原狀。
曹成此刻抱著自己的腦袋雙手抓著頭發猶如發瘋一般。嗷嗷的大叫了數聲,這種滋味實在是令人心驚和膽寒。
關鍵曹成還需要自己對自己解開這封印,猶如自己對自己千刀萬剮一般。甚至於比起千刀萬剮來更要痛苦數十倍。可想而知對於自己是何等的殘忍!
當曹成稍稍的呼吸了幾大口氣後,內心的軟弱便猶如潮水一般的襲來。內心之中一個個的念頭也紛紛的湧現:曹成其實你就算不破除了這封印,也是不妨礙你進階金丹的。何必要自己找罪受呢?
“曹成你不可以再強行的破除這封印了,你這樣下去恐怕你的神魂根本就承受不住的。輕者白癡,重者神魂崩潰!何苦來者。”
“曹成,你的大老婆乃是淩雲城的城主,坐擁無數的資源。你的師尊乃是傀儡門的宗主,此等身份,此等人生。若是因為這區區封印隕落於此太不值得了。”
“不要再折騰了,曹成!實在是太痛苦了……你承受不住的。”
“曹成或許你凝結金丹之後這封印會自動消失也未嚐可知的。”
“曹成……”
“曹成……”
一個個的念頭從曹成的頭腦之中升起,從曹成的腦海之中升起。從全身各處升起!無一不是勸阻曹成不要再這般自殘一般的破除這封印。
曹成此刻呆呆的站立於原地,他在找真正的自己。他更要找到破除這封印堅定自己內心的理由。
曹成不再理會這些紛紛飄來的各種勸阻的念頭,在內心之中問自己:“這道封印真的根本不需要解除嗎?我是為何要將其解除呢?”
而此時曹成的問題卻被自己的內心回答了,而且回答的異常的堅定.
“這道封印必須解除,為了自己!或許金丹期並不會製約自己,但是若是帶著這封印進入金丹的話,恐怕今生也隻能止步於此了。”
一道聲音在曹成的腦中道:“那麼金丹凝結成了之後再解這封印也好過現在!”
這道聲音似乎說的極其有理一般。
不過曹成的內心則堅定的說道:“今日怕這神魂傷痛之苦,步入金丹就不怕了嗎?既然不怕,又何必拖至今後呢?今日逃避,今日便是懦夫!難道拖到明日便不是懦夫不成?這封印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記起往日的趙寶瓶。以對得起趙寶瓶苦苦等待自己數百年地癡心。更是為了記起前世的張翠花,也對得起他兩世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