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下午就帶著張力出發去偵查了,他也有些坐不住,大家都在自己的擅長領域為集體作貢獻,他才從部隊回來榮譽感更強,雖然沒有排名,就十多個人,一眼就明白。他雖然努力保持著酷酷的帥小夥人設,可心裏急得不得了,後悔聽了吳凡的話,上次沒偵查清楚就回來了,要不是必須夜間偵查,上午就出發了,耐著性子和張力測試完噴子數據,吃完飯就拉著張力出發了,弄得張力隻能把製作噴子的工作交給於麗,於麗煮了兩天飯早就想脫離後勤組了,高興的接了張力的活,她學數控機床的,大學時也摸過機床,這種簡單製作完全沒有問題。
劉洋和張力沒走多久都就來到了慈溪縣城外。這一次,他們不僅要觀察周圍的變化情況,而且還準備把這縣城的布防圖全部都畫出來,這張力本就是學機械加工的,機械圖紙都能畫,畫一個簡單的平麵圖,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劉洋一邊用望遠鏡觀察,一邊把相關的數據告訴張力,同時還用手機拍照,張力就坐在旁邊,用一塊木板墊著,開始畫城防圖,還把防守力量和裝備標注上去。當他們把四周的城牆全部畫完的時候,天已經慢慢的黑了下來。兩個人在草叢裏吃了幹糧,一直等到晚上十點鍾,估摸著城裏的人,大多數人已經睡覺了。明朝時候的人夜生活可沒現代人豐富,現代人十點鍾還滿大街都是閑逛的人,而在明代既沒有路燈,也沒有夜市,到了天黑就回家做飯,吃了就上床睡覺。張力和劉洋從城牆的豁口摸進城裏的時候,整個城裏基本上是一片漆黑,偶爾有那麼幾戶房,房間裏偶爾透出一點點光。兩人一邊走,一邊觀察,觀察完一段街之後,就在一個角落裏用手機照亮,讓張力把數據記錄下來。正走到縣城的西北角,一條巷子的時候,劉洋突然停了下來,用手按住了張力,同時把手槍也摸了出來。張力也貓著腰,奇怪的把頭從劉洋的身旁伸出去一看,前麵居然有兩個士兵站崗。剛才在縣衙門口都沒有看見士兵,在這裏卻發現了有士兵站崗,這裏應該就是他們想找的巡檢司了,張力一見有士兵也嚇了一跳,趕緊也把槍摸出來,對著那兩個士兵指指點點,準備瞄準。劉洋回身一看,嚇了一大跳,一把按住張力的手槍。兩人往後麵退了十多米,劉洋輕聲對張力安排說:“你就在剛才的街角拿槍警戒,我摸進去看一下情況,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動,除非你聽見我的槍聲,如果聽見了我的槍聲,你就在這街口等著我,見我跑出來的時候,你才能開槍接應。”張力是第一次參加真正意義上的戰鬥,根本沒有半點經驗。聽了劉洋的安排,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劉洋安排完之後就消失在黑夜裏麵,張力又慢慢的往前摸了十幾步,站在街角提著手槍,監視著那兩個士兵。開始還貓著腰站著,一會兒腰開始酸脹,覺得這樣實在太痛苦,又站直了腰,見劉洋還沒有回來,幹脆就蹲在了牆角,到最後幹脆就坐在了地上,手裏一直提著槍,監視著那兩個士兵。發現那兩個士兵也好不到哪裏去,先是站著,還不停走動,兩人在交談著,然後這兩個士兵就蹲著,最後就坐著,當張力坐著的時候,那兩個士兵居然歪著頭靠著牆角睡著了。張力心裏還是升起了一絲自豪感,居然比他們還能夠堅持得久。
正當張力感覺自己快睡著的時候,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嚇得他轉身抓起槍,轉身就想開槍。但自己的槍卻被對方按住了,這才發現身後的居然是劉洋。兩人走了幾步,張力小聲的責怪劉洋說:“張哥,人嚇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劉詳說:“照你這樣給我接應,我都被人家打死了,你都不知道,你都快睡著了,你還說我嚇你。”張力有些尷尬,在黑夜裏沒人看見他臉紅,就跟著劉洋後麵繼續往前走,小聲的問劉洋:“偵查完了嗎?”劉楊說:“我們還要去城門看看城門口的士兵的防守情況。”兩人又鬼鬼祟祟的摸到了四個城門口看了一遍,每個城門口大約有六個人在值守,有兩個人在外麵站崗,四個人休息。晚上防守城門也就是兩個小旗的力量,和白天巡城的人差不多。看完城門防守張力就想拉著劉洋回去,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再過一個小時早起的人都開始要起來了。張力就想拉著劉洋往回走,劉洋說:“不要慌,我還需要抓一個舌頭,問一問情況。”張力一聽要抓一個舌頭,就轉頭向城門邊走去,劉洋一把拉住張力輕聲說:“不能抓城門的哨兵,隻能抓軍營裏麵的哨兵,軍營裏的人很多,走失一個或者開小差一個不容易被發覺。”兩人又摸回巡檢時的軍營,那兩個哨兵還在靠著牆角睡覺。劉洋還是讓張力在牆角邊接應,自己沿著街道邊上的房屋陰影,悄悄地摸了過去。張力拿著槍使勁的去瞄準另一個是睡覺的士兵,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隻看見劉洋躡腳躡手的,走到另一個士兵旁,輕輕的從他身上解下刀,然後就見他一手突然捂住這個哨兵的嘴巴,另一隻手在脖子後麵什麼地方捏了一下,這哨兵就軟綿綿的躺在了劉洋的懷裏,劉洋拖著這哨兵又輕腳輕手的退進黑暗裏,一會兒就看見劉洋拖著哨兵來到身邊,兩個人一起把哨兵抬到了一個黑暗的地方,把哨兵身上的衣服割了一塊,一塊塞進了哨兵的嘴裏,又熟練的從身上摸出繩子,把哨兵的手和腳都捆了起來,讓張力在前麵做前導,劉洋扛著哨兵,又從豁口城牆便摸了出去。兩人輪換的扛著哨兵往回走,大約走了兩三公裏,兩人也累的差不多了,就把哨兵扔在地上,兩個人坐在地上歇息。這時這哨兵已經醒過來了,用驚恐的雙眼看著這兩個人,嘴裏嗚嗚的想說什麼?兩個人從昨天下午忙到第二天淩晨,已經累的差不多了,這時候也不想審問這哨兵,根本就不理這哨兵。兩人休息得差不多的時候,又把哨兵腳下的繩子解開,抽出哨兵的刀抵在哨兵的後背,示意他往前走,直到天亮了的時候,一行三人總算回到了基地,把哨兵交給唐建華和李愚後,兩人就倒頭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