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過躲在後麵的小兒子,蕭漸清裝模作樣地詢問起來。
蕭錦森不明所以,愣愣地點頭。
“回父親,是的,這地不怎麼平,我跟哥哥也老是摔跤。”
蕭漸清給予鼓勵的眼神,摸了兩下小兒子頭,又對團子講。
“世子別計較了,此事算了,多是郡主自己不小心摔的,繼續玩便是。”
“你們不能顛倒黑白,若真是圓子自己摔的我們認了,但明明不是。你們為何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就欺負我們年紀小嗎?”
團子不依不饒,把妹妹護在身後,不讓阮詩詩再碰。
所有的情況全被站在酒樓上的夜瑾煜收入眼底,蕭錦路伸腿之時也都讓他親眼看見了,見沒摔出問題來,便一直看著。
他倒是要看看這蕭將軍怎麼處理。
沒想到竟是這樣。
眼眸微動,不能再讓孩子受委屈了,夜瑾煜正打算現身。
“你們都在幹什麼,讓開!”
千鈞一發之際,宋蘊寧從院外飛奔而來,身後跟著初禾。
推開站在前麵的蕭漸清和阮詩詩,宋蘊寧拉起圓子的手,好一陣心疼,拿出手帕將傷口附近的塵土擦幹淨。
“疼嗎?”小心翼翼地詢問,還吹了好幾口氣。
圓子一看是宋蘊寧,立刻不哭了,堆上滿臉的笑容,咧開嘴道。
“宋姨!圓子不疼,但我也想不起來到底怎麼摔的了,您快讓哥哥別吵了,父王知道了還得罰他,圓子不想見父王生氣。”
眼見宋蘊寧沒注意到旁邊的兩個孩子,阮詩詩馬上給身旁的丫鬟使眼色,讓帶著兩個少爺回房去。
“別怕,宋姨來了就沒事兒了。”
宋蘊寧伸手將團子也拉到身邊來,讓初禾守著兄妹兩人,起身對上阮詩詩和蕭漸清。
“兩個大人欺負兩個小朋友,怕是沒意思吧。再說這太子的孩子也是您二位得罪得起的?從實招來。”
盛氣淩人的語氣,宋蘊寧誓要給兩個孩子討個公道。
“大娘子您這是哪兒的話,妾身哪兒敢欺負世子和郡主,這不是馬上讓奴才請大夫去了。郡主沒踩穩,不小心摔了去,這大家有目共睹呀。世子非說是路哥兒推的,隨意揣測,主君這才出來說了句公道話罷了。”
阮詩詩擺明了不想認,一口咬定是圓子自己摔的,跟家裏孩子沒關係。
宋蘊寧冷哼一聲,走到阮詩詩麵前,目光堅定。
“哼,大家有目共睹的,是哪個大家?張口閉口地都看見了,若是丫鬟、下人們都看見了,第一時間竟不去救郡主,白白地讓她摔這一遭,豈不是想謀殺太子之女,將軍府是想集體掉腦袋嗎!”
她提高音量,大聲質問。
一下子就讓人抓住了話裏的漏洞,阮詩詩神色慌張起來,本能地向後退,不敢直視宋蘊寧的眼睛。
“胡說!下人們當然沒有見到啊!不然怎麼可能放任郡主危險而不顧呢?宋蘊寧,你說話也過過腦子,你不是將軍府的人嗎?這等大逆不道的話都能講出來!”
蕭漸清被宋蘊寧的一番妄加之罪是氣得上頭,出言反駁,一通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