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府上下是認識這位姑爺的,又對兩人恩怨沒什麼了解,所以蕭漸清很是順利的摸到了宋蘊寧的門前。
“蘊寧,大娘子,好夫人開開門。”
蕭漸清在門口輕聲呼喚,也管不得裏麵的人有沒有入睡,隻想讓宋蘊寧把門打開。
其實宋蘊寧確未睡著,正睜著眼,麵對無盡的黑暗。
思緒飄到了下午在東宮之時,夜瑾煜說的那句:太子之言,豈非兒戲,她心裏一緊。
搖了搖頭,不願在想。
突兀的聽見了蕭漸清的聲音,她輕歎一口氣,未作回應。
任憑門口的人如何拍門。
宋蘊寧都不出聲回應,不耐煩的翻身,她就是要好好地晾晾蕭漸清。
一直到半夜,蕭漸清的聲音都變得顫抖,整個人不停地打著哆嗦。
“開開門啊,蘊寧,宋蘊寧!”
迷迷糊糊間,宋蘊寧好不容易睡著了一會子,就讓蕭漸清的呼喊聲嚇醒。
她瞧了一眼月色,顯然是大半夜的時辰。
打了一個哈欠。
宋蘊寧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用無精打采且不耐煩的聲音回複道。
“來了,來了,別敲了。”
從床上起來,一時離開了溫暖的被窩,宋蘊寧止不住地打了個寒戰。
“夫人,您在裏麵就快點給我開門,凍死我了!”
順手拿起床邊的外袍,披上,慢慢悠悠地走向了門口。
打開門。
蕭漸清欣喜若狂,趕緊湊了上前,急不可耐地詢問道。
“你可算開門了!這武侯府環境清幽,把我好一陣凍啊。我夜裏來便是要問夫人,那事,太子如何說?”
宋蘊寧原本睡眼惺忪,聽到這話強行打起精神,露出萬分為難的神色,撇撇嘴。
“哎,太子殿下說既貴為太子,豈能講話當兒戲,並未答應收回成命。這麼說起來都是我的錯,那日裏為何要讓太子殿下誤會主君你,倘若第一時間便把話給說清楚了,哪兒還用今日這般大費周章。”
宋蘊寧從實道來,並未半點隱瞞,將她與太子的對話都告知了蕭漸清。
半帶委屈地向蕭漸清示起了弱。
“還是沒能更好的輔佐夫君做事,反倒拉了後腿,現在想起來真是悔不該當初。你隻管把過錯都算到我身上,太子殿下那邊是真沒辦法了。”
她言辭懇切,真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在祈求原諒,動情處聲音些許顫抖。
心裏想著,阮詩詩這點扮豬吃老虎的伎倆,不過雕蟲小技,讓她拿過來用也是手到擒來罷了。
蕭漸清最是吃軟不吃硬。
麵對這種軟刀子是沒了辦法,不然也不會讓阮詩詩綁的這麼緊。
阮詩詩一招鮮,吃遍天。她是把蕭漸清的命門抓得死死的,每次都會擺出小鳥依人的模樣,直戳蕭漸清的心窩。
宋蘊寧本是不在乎,也不會刻意放低姿態,平日裏隻受氣。
前日裏,她確一改性子,變成了咄咄逼人的個性,讓蕭漸清很是不解。
現在……
他也不好計較宋蘊寧之前的態度了,全當這事已翻篇,至於太子的禁令再想其他辦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