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宋蘊寧不解,側耳傾聽。
“孤近來會離開京城,在外待上些日子。這是孤隨身令牌,不同於你手上那塊出入東宮所用。”夜瑾煜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解釋道。
“此令牌是以證明你的身份。孤若是不在城中,宋小姐遇上麻煩,隨時可帶上令牌去城東百花樓找花魁風月兒尋求幫助。”
宋蘊寧接過令牌,卻與手上那塊圓形令牌有所區別,但兩塊上都有一‘煜’字,做工精巧,必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花魁?”回過神來,宋蘊寧小心翼翼地收好,反問。
花魁是為娼妓女子中的頭籌,多是絕色美人,任誰聽了這話心裏不得打起鼓來,風月兒這名字一聽就是煙花柳巷的女子,宋蘊寧對夜瑾煜能與這種人交好驚訝。
嘴角向下擺明了有人打翻了醋壇子,夜瑾煜無奈發笑,立即解釋。
“宋小姐莫要多想,隻是……”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敲門聲,一位貼身侍衛正在門口等待:“太子殿下,您吩咐的馬車屬下已備好。”
“知道了。”
夜瑾煜抬頭回應,目光如炬,轉頭對宋蘊寧囑咐道。
“宋小姐養好身體,隨時可來東宮尋端陽和孩子們玩耍。旁的事情不要放心上,急事當前,孤便先走一步。”
“太子殿下放心。”
宋蘊寧起身恭送夜瑾煜。
她心裏暫時放不下這名百花樓的花魁,卻隻得先記在心底,夜瑾煜的正事要緊,還是不要添麻煩了。
夜瑾煜在侍衛的陪同下匆匆離開東宮。
宋蘊寧想到去往學堂的三人,本想前去打招呼卻又不想再被絆住腳,在東宮已待得太久,她得趕緊回家讓爹娘和阿弟放心,於是取了筆墨留下字條後離開。
武侯府中靜匿,宋振雲留步朝堂商議政事,武侯夫人忙著替宋蘊寧打點房間內的物件,好讓其住得舒適。
宋言澈手拿長劍在庭院中揮舞,心中惦念著夜瑾煜的教導,遠遠地看著宋蘊寧來了,立即收劍迎上前去。
“阿姐,昨夜睡得可好?昨夜我喝大了,你送太子殿下回東宮便沒了消息,也不曾遣人帶個信回來,是在東宮睡下了吧?”
八卦的神情難以掩飾,宋言澈不停地往宋蘊寧身上靠,想從嘴裏套出話來,畢竟他可比誰都想促成太子殿下與宋蘊寧。
“小小年紀不學好,練好武或是讀書考取功名才是正道,少打聽有的沒的。”
宋蘊寧沒給好臉色,自顧自地往裏走,宋言澈吃癟也不再追擊,嘴裏碎碎念,多是在吐槽宋蘊寧不懂珍惜。
出庭院入回廊,宋蘊寧正要往原先未出嫁時住的東院梧桐苑去,半路遇上了母親武侯夫人,兩人相伴同行。
鳳凰鳴矣,於彼高岡。梧桐生矣,於彼朝陽。
這是宋家祖父在世之時對宋蘊寧的期盼,特將她安排在這院子裏居住,還親手種下了兩顆梧桐樹,現已參天。
宋家自古以來門風不同於其他世家,未曾經重男輕女,也從不以長幼為尊卑,隻分嫡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