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因為疼痛與寒冷的雙重作用而止不住地顫抖,他惡狠狠地看著麵無表情的宋蘊寧。
“宋蘊寧,你這賤人!我早就該殺了你!留著你這人禍害人間真是我犯的最大的過錯,你為何不去死!”
他旁若無人地大肆叫囂,蕭老夫人知大勢已去,無奈搖頭歎氣。
“阮詩詩呢?”
宋蘊寧不惱,腳步不曾後退,還往前走了兩步,自顧自地問了這話。
原本猙獰的臉瞬間垮了下來,蕭漸清臉色突變,囂張氣焰全無,看來宋蘊寧問的這句話是踩了他的命門。
意識到事情有變的大理寺監對著書記官點頭,這是先前審問中不成知曉的關鍵人物,示意其記下。
隨後反問道:“阮詩詩是誰?還望宋小姐直言。”
“阮詩詩是蕭漸清並未過門的外室,替蕭家生了兩個孩子,現以姨娘的身份住在將軍府,不知為何並未與蕭家人一同下獄。”
宋蘊寧直言阮詩詩的身份,她依舊留了個心眼不曾提及阮詩詩與肅王有關的內容,畢竟朝中派係紛爭暗流湧動,大理寺監是否站隊,不得而知。
“阮詩詩現在何處!”
大理寺監立即追問蕭漸清。
可這次,任他如何質問,蕭漸清咬死不鬆口,一句不提,硬生生地挨下好些鞭子,直到整個人都疼暈了過去。
“別打了,若是人給打死了,大人也不好交代。其中必有蹊蹺,要留蕭漸清一口氣日後再盤問便是。”
宋蘊寧叫停,大理寺監認為其說得有理,遂吩咐下人停手。
犯人暈了過去,證人不好再留,再說宋蘊寧是要臣之女,大理寺不好過多麻煩,結束了今日的問詢。
告別天牢出門,宋蘊寧對大理寺監派人送她歸家的提議婉言拒絕,想著反正沒幾步就到武侯府便不麻煩了。
她走進鬧市,拐彎入了一處人少的地界,隻有零星幾個的鋪子開著門,冷冷清清,門可羅雀。
宋蘊寧往前走,背後貌似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又無人在身後,她暗叫不好,背後或許真有人跟著。
這條路不安全,宋蘊寧轉身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步履急促,前麵有吆喝叫賣的商販朝宋蘊寧走來,實在是身後人跟得太緊,宋蘊寧不顧商販阻擋,側身走過。
冬日衣裙厚重勾到了此人貨筐上,小販用扁擔挑著兩籮筐大白蘿卜沿街叫賣,與這貌美小姐擦身,險些失去重心。
商販氣惱,對著宋蘊寧離去的方向大叫。
“沒長眼啊,不知道看點兒路,誰家小姐這麼冒冒失失的!”
宋蘊寧心裏抱歉卻也不敢停下腳步,悶頭往前繼續走,隻要繞過這條街便能到東宮附近,想必背後跟隨之人不敢放肆。
一連走了好些路程,若是順路之尋常百姓定然不會跟得這麼緊,宋蘊寧已經可以確定這人就是奔著她來的。
轉眼到了東宮門前,宋蘊寧慌忙掏出令牌。
“宋小姐。”
東宮門口侍衛見宋蘊寧急匆匆地走來,目之所及並未見其他人跟隨,看了牌子便放宋蘊寧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