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阮詩詩也肯定不在將軍府了,可有其他藏身之處?”

夜瑾煜靠近宋蘊寧,他薄唇微動主動打破沉默,詢問道。

宋蘊寧思緒飄散,開始回想往事,阮詩詩在城中並未聽說有熟悉的人家可落腳,若蕭家出事,她定會另謀生路,難道帶上兩個兒子遠走高飛了?

對了!

宋蘊寧靈光乍現,猛地一拍腦門,迫切說道:“阮詩詩有很長的時間被逐出將軍府生活,蕭漸清在城中替她找了客棧長住,現在人不一定在,可是或許會留下蛛絲馬跡。”

眾人在將軍府並未過多停留,未幾,轉移陣地來到阮詩詩先前居住的客棧,熱鬧非凡,人來人往。

客棧內人多眼雜,同時也是為了避免引起百姓恐慌,夜瑾煜命眾侍衛於門前等候,他單獨跟宋蘊寧入了客棧。

“誒,客觀您裏邊請,您是幾位啊?”

小二殷勤地迎上前來,招牌式的笑容掛在臉上,可這一男一女並未打算停下腳步,急匆匆地往櫃台掌櫃的方向去了。

“掌櫃的。”

宋蘊寧開門見山,不想在這等無關緊要的人員上花大時間:“您的客棧裏可有一位長住女子,生得漂亮,身高與我相仿,多愛穿金帶銀,還經常有同一位男子來找她。”

恍惚間,掌櫃的抬頭望去,收起裏手頭的紙筆,麵前站的這位小姐膚白貌美,還有位冷麵的公子也是氣宇軒昂。

目光有幾分躲閃,掌櫃的恐是想起了相關的人,抿嘴後卻不停搖頭,矢口否認道:“沒有這樣的人,店裏幾乎不曾有過長客。您二位若是不入住或是吃飯,就請快些離開,別擋了某的生意。”

說罷,掌櫃的轉身,十分不自然地擺弄起架子上的物件。

“您這真沒個叫阮詩詩的客人?”

放下一錠銀子,宋蘊寧直接提了名號。

這下掌櫃咻地轉身,聞人色變,招呼著小二要往外頭趕人:“沒聽過,孫伍快來把這兩位客官請出門去!”遞過來的銀子連碰都不敢碰。

夜瑾煜伸手攔住小兒,將宋蘊寧死死地護在身後,不認任何人接近,他泰然自若地來到客棧掌櫃麵前。

他用麵前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

“孤為太子,爾等豈敢命太子出門去?這位小姐問的話你隻管說,孤便饒了爾等的不敬之罪,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說。”

低沉的嗓音傳入掌櫃耳朵,這等高位之人他哪裏見過,頓時嚇得瑟瑟發抖,連求證的心思都沒有,隻拱手求饒。

“太子殿下贖罪!小人不是對您不敬,隻是卻有難言之隱。阮詩詩這人是在這客棧住過,可小人不敢說啊!阮詩詩不日前的確是來過客棧一趟,還帶了一堆人砸了小人的店,以我一家老小的性命逼迫小人對其行蹤保密!就連那房間雜役不敢進門收拾,一直留到現在。”

現在的掌櫃的就如竹筒倒豆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股腦地把知道的內容全都告訴了夜瑾煜,不敢欺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