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抹紫色消失在竹林之中,陷入沉思……
門口侍衛與前來傳信的下人處得到宮中傳來的消息,見夜瑾煜一人在房裏便冒冒失失地進了門,跪拜道:“臣,參見太子殿下!”
“起來說話。”夜瑾煜淡然。
“啟稟太子殿下,聖上從宮裏傳出話來,讓殿下您抓緊時間進宮一趟,說有急事耽誤不得,還請殿下您盡快移步。”
侍衛拱手,畢恭畢敬。
這檔子突發事件是夜瑾煜沒能想到的,父皇明明就很少在空餘時召見淡出朝堂的他,怎麼會如此緊急?
沉思片刻,夜瑾煜鄭重其事地回複道。
“回話父皇,就說孤偶染風寒,本近來身子就不大好,現在更是下不了床榻,無法進宮,還請父皇原諒。等身體稍好,孤自會進宮拜見。”
侍衛為難,事出緊急,若殿下不去定會招來聖上不滿,他企圖勸說:“可是聖上言辭急切多是有要事相商啊!馬車已經替您準備好了,就在門外,殿下……”
“不必再說,下去,同樣的話孤不想說第二次。”
夜瑾煜目光堅定,這是下了決心。侍衛明白不能再勸,太子殿下做事向來果斷,無人能勸,他還是很愛惜自己的腦袋,遂悻悻地出門向宮內複命。
……
馬車上一行人在夜瑾煜的指路下順利到達寒湖,薑南初從車上拿出原就準備好的風箏,興致勃勃地邀請宋蘊寧。
“蘊寧,別不高興了,與我們一同放風箏去吧。這天也冷,若不跑動起來怕會著了風寒,走吧一起?”
紙鳶在寒風吹拂下出發一陣陣地聲響,宋蘊寧搖搖頭:“別因為我壞了你們的好心情,我在這裏坐會兒,你與言澈同玩便是。”
“阿姐好好的這到底是這麼了,倒是說出來讓弟弟替您分擔啊!”
宋言澈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剛才太子殿下明明都認出他們三人來了,還裝作不熟的模樣,宋蘊寧這頭還是什麼都不說,他隻能幹著急。
看著宋蘊寧勉強扯起來的嘴角,薑南初識趣地帶走宋言澈,拉到一旁囑咐道:“言澈別問了,蘊寧做事有分寸,她若是不想說,你怎麼問也是枉然。我們去玩風箏吧?”
冬日的寒湖不似春日般生機盎然,湖麵結了一層薄冰,大楚京城的冬日是會下雪的,雪花積在湖麵上成堆。
宋蘊寧在馬車前站立,眺望著偌大的湖麵。
“往這裏來,跑快點啊,愣著幹什麼,注意腳下頭可別踩空了!”薑南初大聲地囑咐著拿著風箏的宋言澈。
“知道了!”
宋言澈跑動起來,借著東風,風箏飛上了天。
風箏連著線飛得越來越高,甚至飛到了寒湖上空,紙鳶是燕子的造型,當真像春日的鳥雀帶回了春意。
薑南初追到宋言澈身旁興奮地鼓掌:“宋言澈,沒想到你小子還有些用處嘛,哈哈哈哈,真厲害!”
兩人傳出陣陣歡笑。
歡聲笑語傳到宋蘊寧的耳朵裏,腦海中卻全是那紫衣女子的樣子,揮之不去,她與夜瑾煜對立而坐,笑得邪魅有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