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帶頭那人說抓了兩個盜賊,要讓您去審。”
震驚中平複心情,縣令默默鬆了口氣,趕緊整理好衣物,這些人一聽便得罪不起,在衙役的帶領下出了房門往大堂裏去了。
人已捆好跪於堂下,四周站著的除開手拿水火棍的衙役外便是那一群鏢師,帶頭那位看起來雍容華貴,氣度不凡,不免讓縣令多看兩眼。
縣令端起範兒,一拍驚堂木:“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宋言澈本想上前回話,卻讓夜瑾煜伸手攔住,他自己上前兩步,淡定答:“孤乃大楚太子夜瑾煜是也。”
太……太子!
堂上一片慌亂,縣令一個沒坐穩,震驚之餘差點從掉下凳子,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意識到自己不敢在太子麵前造次,立即起身。
“太子殿下……親自來下官這小…小縣衙是為何事?”縣令不知如何是好緊張得直咽口水,吞吞吐吐道。
不急不徐,夜瑾煜跨步上前,指著兩名小二。
“孤一路南下往冀中平原去,冀中旱災不知縣令您可聽說?昨夜入住本鎮客棧,一行扮作鏢局護送貨物,誰知這兩人起了歹心竟想盛孤一行人入睡後偷取賑災物資。縣令您說這是何罪?”
這幾個問題問得縣令啞口無言。
依照大楚律法,偷盜本就是大罪,這還並非普通物品,是國庫中分給冀中災民的賑災糧草及物資,甚至惹惱了當今太子。
想到這兒,縣令後背驚出一身冷汗,若是他處理不好,怕是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這倆人偷盜國有物品,阻攔抗災,來人啊!打入牢中!”縣令毫不留情,當著夜瑾煜的麵直接治罪。
聽到要被關進牢裏,兩人總算慌了,對視一眼齊聲大叫道。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並非我兩人想要偷盜賑災物資,是掌櫃的想讓我們去幹的!這可都是掌櫃的指使,與我兩人無關啊!”
縣令皺眉,夜瑾煜沒講話,麵無表情站在大堂內。
新的證據出來了,既然提到了客棧掌櫃,縣令擔憂夜瑾煜生氣縣衙不作為隨即下令道:“將店鋪掌櫃一並帶來,合案處理。”
少頃,客棧掌櫃在捕快的抓捕下強行帶入縣衙,兩三句話一審,加之兩名小二作為汙點證人作為直接證據,他不得不承認。
“是……小的承認,是我讓兩名小二去後院看能不能偷到些價值高的物件,好賣了換些錢。以前那些事也都是我叫他們去幹的。”客棧掌櫃垂頭喪氣道。
常在路邊走哪兒有不濕鞋,這次總算是在陰溝裏翻了船。
三人均被治罪,偷盜之事總算落下帷幕,夜瑾煜以太子身份找縣令要了些馬匹充公,好填補先前累倒馬兒的空缺,一行人重新上路。
車廂上,宋言澈不禁感慨:“太子殿下今日在縣衙裏的這番魄力真是讓臣歎為觀止”話說一半,停了下來,他頓了頓又道。
“可惜了……可惜您的那身好武力若是難以恢複,爭奪皇位還是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