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可算是有人問到了點子上,她大步來到古山跟前。

“冀中澤州本是人口大縣,受災前定有文人學士,城裏的災民中一定有讀過書會識字的人。這些讓人可以將修築河道的力氣活變成傳道授業,自然也能換取糧食。”

宋蘊寧眼神堅毅,轉頭看向夜瑾煜。

古山撇撇嘴,試圖還想挑刺,想不出來也隻好作罷。

這主意聽起來絕佳,幾乎是平衡了各方的利益,既讓做苦活的災民們覺得公平,又能讓孩子們集中管理且有書念。

“至於孩子們的食物,我也想過了。既然不能勞動,還要入學堂讀書,那要吃飽肚子便隻能讓朝廷貼補。糧食有定數,可先前殿下您大刀闊斧斬了不少貪官汙吏下馬,那些贓款也許可以填補一二。”

她又坐回了椅子,接連的一番話讓宋蘊寧口幹舌燥,激動的心情讓其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麵前一杯水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宋蘊寧意識到自己的興奮有些失態了,轉頭詢問道:“殿下您怎麼看?”

夜瑾煜則是帶著淡淡的笑,當宋蘊寧提出要開辦慈幼院起他便知道這女子早就想好了所有的對策,於是點點頭。

“依孤之見,便按你所說的辦。”

他聲音清澈而篤定,沒有半點遲疑,早就已經想好要順了宋蘊寧的意。

這麵宋蘊寧還沒來得及高興,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是門口侍衛來報:“參見太子殿下!門口有澤州太守及其手下求見!”

眾人轉頭,夜瑾煜揮手:“傳進來。”

旋即,太守在一眾手下的簇擁下入門,他知道當著太子的麵不好帶這麼多人前來,可門口鬧事的人實在是太多。

他也是身不由己,好不容易才擠進了門。

古山見太守手下在門口站定,遂悄悄地出門,調來侍衛守在門口,以備不時之需。

“臣見過太子殿下!”太守彎腰拱手,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禮,見宋蘊寧泰然自若地坐在一旁順道微微一拜。

不等來人繼續說,夜瑾煜身子往後靠,抬手道:“免禮。來人,賜座。”

太守剛在對麵坐下,他便繼續言:“太守來得正好,孤與蘊寧商議了一個賑災的新對策,正巧要與你聊聊。”

在夜瑾煜的點頭示意下,宋蘊寧將一炷香前幾人的對話又撿重要的內容再講了一次,其間太守滿腦子想著‘一個丫頭片子能有什麼好想法,先前在縣衙門口那些不過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這就是小女子的想法了,不知太守意下如何?”宋蘊寧見太守聽她說話的過程中不停走神,最後這句刻意拖長了尾音。

上下睨了她一眼,太守不著痕跡地暗翻白眼,想著太子在前不好直接駁了宋蘊寧的麵子,便弓著身子往前去了去。

“宋小姐提出的這慈幼局的想法,整體來說臣沒有異議。可…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太守頓了頓。

向夜瑾煜投去試探目光,直到對方點頭,他才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