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太子殿下,臣已準備了更多的紗布與棉線,力圖在兩日內製作出足夠人手一隻的口罩數量,並命做工女子,馬不停蹄趕製。”
免禮,賜座,太守坐下。
“好。”夜瑾煜點頭,思量後對宋言澈補充道:“製作出口罩後若是不帶也是枉然,自明日起,安排侍衛上街巡查,但凡發現有口罩卻不帶者,皆罰一日不可領粥。”
太子殿下竟要侍衛上街巡查不戴口罩之人,澤州城如此之大,倘若真要每條街都巡個遍,需要不少人力。
“殿下,隻怕不可啊。城中人手本就不夠,這下再分出去這些。”太守起身,鞠躬繼續道:“人正如錢財,人力也得花在刀尖上。”
他的提議並沒有得來立即的回應,沉默半晌,夜瑾煜抬眼,明顯帶了幾分濃濃的不滿:“孤想問太守,這城中到底聽誰的?”
太守惶恐,立即跪倒在地:“臣失言!”
氣氛正尷尬之際,內間大夫傳話說原本醫治得好好的病患在服下兩劑藥後有所恢複,現在都鬧著要離開醫舍,不願隔離。
幾人腳才踏入內間便聽到有人大喊。
“放我們出去!”,“我們不在醫館裏頭待了!”,“我們要回家,我們要出去做工!”
侍衛攔著患者不讓其出門,為難之際,見夜瑾煜前來遂投去求助目光。
隻見夜瑾煜大手一揮,緩緩道:“將所有疫病病患全數集中隔離治療,不可踏出房門一步。”
病人驚慌失措,這若是真被關起來了,與坐牢又有什麼區別呢!
醫舍中傳出大肆吵鬧聲,病患家人得不到消息,傳話的人在中間添油加醋,一來二去竟變了味。
一時間,坊間百姓傳起閑話,說隻要在醫舍查出病來的人全都有去無回,說不定是為了防止疫病爆發被官府的人抓起來抹殺。
……
夜瑾煜在處理完醫舍一通事務後回到小院,先是去房裏看了宋蘊寧的狀態,詢問初禾說依舊不時昏睡,狀態還算穩定。
心中憂慮疫病,他便移步去書房。
古山早已在書房等候見太子殿下移步過來遂拱手行禮:“殿下。”
點頭,拉開椅子坐下,夜瑾煜提筆開始撰寫傳往京城的書信,必須在第一時間讓朝中知曉冀中疫病一事。
“找孤有何事?”夜瑾煜頭也不抬。
“回殿下,今日疫病之事一出,城中便謠言四起,說醫舍中隔離的病患都是讓官府抓起來殺掉。此事您看怎麼辦?”
夜瑾煜不假思索道:“讓宋言澈處理。”一封書信寫完,折疊交予古山,“快馬加鞭送回京城,同時孤命你去向周邊城鎮之軍營要兵馬,即刻去辦。”
翌日晌午時,宋言澈總算是在思慮一上午後,帶一隊侍衛打算去城門口粥棚,想著趁眾人領粥之際澄清謠言。
他與夜瑾煜在門口撞上,簡要解釋。
告別時,夜瑾煜卻叫住宋言澈:“可否需要古山跟隨?”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