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殿下!”

宋蘊寧深深地鞠上一躬,懇切道:“請求您帶臣女去見宋言澈,他若真是犯下重罪,臣女絕不包庇。但事情仍未一錘定音,臣女想與宋言澈見上一麵。”

“這……”

其實端王手頭也沒有管理縣衙的權力,權力都在夜瑾煜手中,但他心裏一直覺得宋言澈沒有大錯,又將宋蘊寧與夜瑾煜的關係看在眼裏。

他想著做個順水人情,鬆口道:“去縣衙大牢一事,本王可幫你。但此事不得讓任何人知曉,太子殿下也不可。”

宋蘊寧點頭應下,隨後先跟隨端王去房裏見了肅王,肅王的狀態大不好,呼吸很淺,手腳被綁,近乎奄奄一息。

床邊環繞了一圈手下侍衛,全都瞪著眼看著兩人。

“走吧。”

端王擔心肅王手下再將宋蘊寧當靶子,叫走宋蘊寧。

端王帶著宋蘊寧入縣衙,憑借他王爺的身份讓縣令偷偷地打開了地牢大門,當門一打開,一股惡臭撲麵而來。

宋蘊寧不好麻煩端王一同前往,便請求端王在門外等候,她跟在獄卒後麵前往,彎彎曲曲的路讓人記不清方位。

“來人啊。”宋言澈躺在稻草堆成的草垛上,捂著腿大叫,“到底有沒有人管管我,哪怕是犯人也不可隨意毆打吧!”

遠遠地朝裏望了一眼,宋蘊寧聽出宋言澈的聲音,還想走近些卻被獄卒伸手攔下,對方搖搖頭,意思是不能靠近。

宋蘊寧不知道宋言澈是故意裝作被人打傷,心裏急切,明明好好的人,卻突然受了傷,這下肅王一日不醒,弟弟便要在牢裏待上一日。

此事不可拖延,宋蘊寧隨即決定先回客棧找南宮溪,或許南宮溪有能有辦法治愈肅王,如此一來兩全其美。

她告別端王,趕往客棧。

……

醫舍內大半的大夫都被夜瑾煜召集到了房中,隻有少部分還在大堂接診,氣氛緊張異常,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當真沒有辦法?”夜瑾煜在醫舍中守著一眾大夫,用手托著下巴問道,“肅王之病來勢洶洶,若非不是疫病,總歸有個定論。”

大夫們麵麵相覷,互相交換眼神,隨後帶頭的大夫拱手上前。

“回太子殿下,肅王殿下的病,病症對不上脈象。疫病定然不是,可真要我等說出個名堂來,當真是沒辦法。”

夜瑾煜聽完,點點頭,他也知道肅王之症凶險,可還是不想就這麼去找南宮溪,若能有別的法子是最好。

他站起身,正準備與大夫道別。

“殿下,不如再去求求南宮先生。他的神醫穀傳人,或許隻有他有法子。”人群中傳來建議聲,眾人向後看,不知是誰在講話。

孤又何嚐不知呢?

無奈地搖搖頭,夜瑾煜從醫舍告辭,命古山套了馬車往東市客棧去,昨日半夜宋蘊寧悄悄從小院去了客棧,他也知道。

“是去找宋小姐嗎?”古山正想告訴夜瑾煜,宋蘊寧清晨時回過小院,卻讓夜瑾煜一句話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