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送給臣的小玩意?”。

翻來覆去地看了好一陣,沒見過兵符的他隻當是工藝精湛的鐵物件。

“這是兵符,孤任命你為澤州海軍副將。”夜瑾煜斬釘截鐵地說道。

“兵符!”

震驚之餘,宋言澈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大不敬,立即單膝跪地,拱手道:“臣惶恐!海軍副將之職臣定當不辱使命!”

在夜瑾煜的眼神示意下,宋蘊寧移步上前扶起宋言澈,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副將之位竟會落到宋言澈的頭上。

她小心翼翼地替弟弟將衣領擺正,並囑咐道:“我去海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殿下有令你便好生聽從,沿海島國覬覦大楚並非一日兩日,古來有之。萬不可丟了我宋家的人,聽到沒有?”

旁敲側擊地說出外族入侵的企圖,宋蘊寧相信自己的弟弟不會把她的話當耳旁風,他現在已不是那個想到何事便做何事的少年了。

對夜瑾煜點點頭,宋言澈看著宋蘊寧鄭重其事道:“阿姐你放心。太子殿下既看得上我宋言澈,我定不會讓他失望!”

“萬事小心。”

短暫的對話,夜瑾煜知道抓到的男子倘若真是倭寇,探子死後,對方得不到傳回的情報,一定會采取新的行動。

他帶上宋言澈告別宋蘊寧,一同去到海軍點兵場,做事前一定要做好完全的準備,不可打無準備之仗。

一入練兵場,兩人便瞧出不對。

海軍個個沒精打采歪七扭八,帶頭的士官像是做樣子般在台上叫著口令,仿佛是今天才攢起來的草台班子,說是‘士兵’都抬舉了他們。

夜瑾煜定睛一看,海軍身上穿的是什麼?

“他們身上的甲胄已朽爛,根本算不得正經的裝備。”宋言澈搶在夜瑾煜看清前道出真相,還強調道,“人人手裏拿的兵器都不同,太子殿下您到這邊來。”

夜瑾煜跟著宋言澈往前走了幾步,還了個方位,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隊士兵穿著破爛衣裳正在操練。

“哎……”宋言澈輕聲歎氣,“有兵器的都還算過得去,這些根本就是拿了根木棍在糊弄。如此,如何打得贏外族?”

太守站在兩人身邊,一直不敢講話,甚至連頭也不敢抬,時不時地張望遠方,不停地躲避兩人的目光。

十分的狀況,有十二分的不對。

如果連基本的甲胄都用不上,兵器以樹枝木棍代替,那每年朝廷給海軍的撥款用到了哪裏?夜瑾煜怒意頓生,冷冷道:“太守大人。”

“誒!”

全身一顫,須臾前還裝作無事發生的太守狠狠地咬住了後槽牙,總算走上前:“是,下官在,殿下有何吩咐?”

夜瑾煜對著軍隊揚起下巴,目光咄咄逼人:“太守大人與孤講講,這甲胄與兵器是何情況?是勤儉節約,練兵時不用?還是根本就沒有?”

對方的氣場過於強大,太守隻得哆哆嗦嗦地向後退上幾步,頓了頓,支支吾吾說道。

“殿下…這,這兵器和甲胄之事,恐怕得叫原來的海軍副將問過才知道。下官,下官近來煩心賑災一事,對海軍事物有所忽略,還請殿下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