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山眼裏就是個跳梁小醜。

好在這地方是片荒地,四周別說住戶了,連個路過的人都沒有。

“扔到柴房裏,讓他消停點。”跟著下樓的夜瑾煜下令。

這麵話音剛落,那麵古山卯足力氣一拳便將男子打暈,他瞬間沒了知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客棧的柴房在後院,說是後院,不過是用了蓋房子時剩下的邊角料木頭釘成的柵欄給圍了一圈地,啥也沒有。

木頭門搖搖欲墜,古山沒用力氣就推開來。

沒想到這四麵透風的柴房裏頭還有人,夜瑾煜緊跟在兩人身後進來,看著地上蹲著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她們正以極為驚恐的目光注視著這兩個陌生人。

“唔!嗚…嗚!”其中一位年紀長上不少的女人不停地掙紮,她的嘴裏被塞了破布條,根本說不出話。

不出聲的女孩看起來隻有十六七的模樣,長得水靈靈,她畏懼地往女人身後躲,圓咕隆的一對眼睛直往下掉淚珠。

“把她們放了。”夜瑾煜一揮手,古山二話不說扔下早已暈厥的男人。

她們的手腳全都用繩子綁了起來,不知綁了多久。

古山替兩人解開繩索時看到手腕、腳腕全都有淤青,皮肉更是被磨出血來。

女人被鬆開後顧不得其他,她不停地向古山和夜瑾煜磕頭,還拉上小女孩按著她的頭磕,女孩有些不知所措。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柴房裏沒幾塊柴火,這個客棧可以說家徒四壁。

夜瑾煜讓古山將兩名女子扶出了柴房,因為兩人長此以往地在地上蹲著,雙腿早已蹲麻沒有知覺,好一會兒才能勉強行走。

找遍了客棧,古山在後廚發現有茶壺與水杯,特地給兩位熱了點水端出來:“你們先喝點水,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大一小像是八百年沒見過水,眼瞧著杯裏的水還不停冒著熱氣,她們渾沌地就這麼硬生生咽了下去。

等女孩回過神,大叫道:“燙!”

“你們是什麼人?”夜瑾煜沒有太多功夫與兩人周旋,打斷了兩人沉浸喝水的狀態,坐在一旁淡淡注視著。

手不停地上下扇風,舌頭讓熱水燙出泡,女孩吐著舌頭往女人身後躲。

“回公子的話,這孩子認生,我是她媽。”

女子年紀看著四十出頭,眼角皺紋尤為突出,手上布滿老繭,她不自在地搓搓手:“我們就是剛才你們扔進柴屋那男人的妻女,男人姓孫,我姓連,你們叫我孫連氏便是了。這女子是我倆唯一的孩子,叫鶯兒。”

鶯兒害羞地低頭不敢看麵前的陌生男子,古山繼續問:“那為何你們在柴房,姓孫的把你們給關起來的?”

膝蓋傳來的陣陣刺痛讓孫連氏不停地用手捶打,方能緩解。

“是,他一喝酒就發瘋似地拉著我們母女打,但凡有一點反抗就把我們都扔進柴屋關起來,哎……”

女人眼裏止不住的哀傷,說著話淚珠就大顆大顆往下掉,她突然抬頭看著夜瑾煜:“公子我看您是管事的,我男人剛才在外頭鬧要去報關,其實我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