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蘊寧豎起手指示意夜瑾煜不要出聲,她裝出睡眼惺忪的樣子回道:“不必送進來,王上睡著了,我也累了。”

宮女是跟著宋蘊寧才有幸來的行宮,她深知宋蘊寧在島國王上的眼裏有多受寵。

剛從房裏傳出來的聲響多半就是宋小主真成了王上的人,要她忤逆宋蘊寧的意思做事,借八百個膽子也不敢。

“是!”

她回了話退下,身邊的侍衛自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做鳥獸狀散了。

聽著腳步聲漸漸走遠。

以防萬一,直到腳步徹底消失,夜瑾煜與宋蘊寧依依惜別:“有任何事就傳信給孤,任何時間都可以。”

還是來時的窗口,躲過了門口守著的宮女。

夜瑾煜成功地從行宮逃走,天早已黑盡,他憑借驚人的方向感記下了來時的路,找到了留下的馬匹趕回客棧。

宋蘊寧沒有打算叫醒睡在地上的島國王上,她舒舒服服地咪了一會兒,等到體力恢複再來看地上睡著的男人還是緊閉雙眼。

轉眼已是半夜,她實在是不耐煩了,蹲下搖動男人身軀:“王上,王上您醒醒啊王上!”

在外力影響下島國網上從暈厥中醒來,睜眼看到了宋蘊寧緊張的神色,完美無暇的麵龐因驚慌失措五官都挪了位置。

“寡人……”剛想起身頭痛襲來,他捂住頭:“寡人為何在這地上躺著,不對,當才可有一人衝進房裏打了寡人。”

不能讓他這麼順利的想起來,宋蘊寧趕緊挽上他的手臂:“王上,哪兒來的人啊?您怕不是在夢裏,沒事了,您現在醒過來了。”

早就準備好的椅子派上了用場,熱水就位。

宋蘊寧扶著島國王上坐到桌前,遞上一杯熱茶:“王上請喝茶,剛才您是自己暈倒了。把我可是好一頓嚇,快趁熱喝下。頭還痛不痛啊?”

一反常態的噓寒問暖搞得島國王上不知所措起來,他局促地喝了兩口茶,嘴裏反上來的回苦味讓他不免多看了兩眼泡好的茶葉。

平日裏的鐵觀音不是這個味道,難不成林守德換了茶葉?

“王上?”宋蘊寧輕喚他回神,臉上的笑何其明豔,人畜無害。

島國王上緩過神,胸口說不出的疼痛,他拿不準是不是真是自己暈倒了,遂問道:“寡人真直接就這麼暈倒了?”

魚已經咬住了鉤子,現在起杆就可以了。

她往喝了一半的杯子裏加了不少熱水,頭也不抬:“看來王上您是摔懵了,您看地上的半截衣袖,就是您摔倒時把小女子的衣裳給扯壞了。”

宋蘊寧放下水杯舉起右手,果真衣袖少了一大截,跟地上的那塊出自同一塊料子。

“那寡人為何會暈啊?”島國王上一摸後腦勺,起了一個大包,疼得他直呲牙。

眼看他已經不再堅持是被人打暈了,看來就是想不明白從來都不曾暈倒,好好的人怎麼倒得如此突然。

“哼!”

兩手往大腿上這麼一放,宋蘊寧自顧自地坐到了島國王上對麵,賭氣似地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