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越發說得急切,島國王上將宋蘊寧的手捏得生疼。
她皺著眉頭,暗暗呲牙咧嘴地將手收了回來,追問道:“這人現在還在城中猖獗?王上趕緊把他抓起來啊!”
“早已處理妥當,兩個時辰後在東街口當眾殺頭。”島國王上得意洋洋地向宋蘊寧宣告自己的戰績,想要換取崇拜的目光。
宋蘊寧一眼看破他的心思,並讓其得償所願。
拿到這個消息就夠用了,三兩句寒暄後,宋蘊寧知道得趕緊把起義軍龐漢相關的消息傳給夜瑾煜,好讓他集結當地勢力共舉大業。
及時話鋒一轉說頭暈,她溜出書房回到房間。
四下無人,熟練地從抽屜中掏出了筆墨撰寫今日得到的詳細信息,後窗是最安全的位置,隻要在沒有人路過時喚來信鴿便萬無一失。
信鴿撲閃著翅膀飛向天空,宋蘊寧默默祈禱事情順利。
……
天災麵前無人能袖手旁觀,置之度外。
客棧裏七零八落,孫連氏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要靈。
座椅板凳肆意張揚地倒在地上不說,房頂牆壁垮下了不少木板,整棟兩層小樓在風中搖搖欲墜,隨時有垮塌的風險。
“哎。”
她隨手扶起地上的板凳,想要憑借一人之力搬動八仙桌,先是抓住桌角用力未果。
轉過身有向以肩膀推著桌麵將其翻過來,但不知是力道不夠,還是姿勢不對,這桌子紋絲不動。
孫連氏瞬間沒了力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孫夫人整日裏笑顏如花,迎來送往的客人都讓您打貼的舒舒服服,為何今日有氣無力。”夜瑾煜單手將八仙桌扶正,向婦人伸出手。
扶著夜瑾煜的手站起來,孫連氏總算找到了能說話的人:“命苦啊,少爺您是不知我有多命苦。嫁了個男人天天除了打就是罵,就因為我沒有給他生個帶把的。一輩子的心血全都投在這客棧裏,沒掙錢不說,地震一來全都毀了!”
夜瑾煜沒閑著,幫忙把大堂中的四張桌子全都擺正,不假思索道:“孫夫人不必怨天尤人,男人日後再也不敢打你了,這客棧相比其它因地震早已坍塌的房子好了許多。你手上還有我給你的一大筆錢,隨時可以東山再起。”
抬眼看到窗外閃過白色的信鴿,看來是宋蘊寧又傳話回來了。
等不及再聽婦人的道謝,夜瑾煜直奔樓上客房。
起義軍?
信上說有一起義軍頭目是島國人,名叫龐漢,辰時便會在東街口當街斬首。
“你我分頭去找。”
人在斬首前會由禁衛軍秘密押送,古山和夜瑾煜不能等到辰時前往東街口直接救人,若是引起騷動,說不定會誤了大事。
一個去東街,一個去西街。
夜瑾煜奔赴西街之時,看到一群人彙集在路旁指指點點。
各有各的看法,誰也不讓誰。
其中一個膀大腰粗的男人叉著腰罵道:“這些該死的當兵的,還以為自己多了不得,不過的皇帝身邊的一條狗,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