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言幾百年才出一位的神女沒有家人,母家送嫁的禮數全可省略。

島國王上看著宋蘊寧的臉直感歎:“愛妃臉色有些蒼白啊。”,兩人並肩坐在後方,馬車不停顛簸讓宋蘊寧的步搖來回晃動。

“王上……”

白菜幫子、爛菜葉,宋蘊寧不可置信地看著從車窗外飛進來的汙穢之物,嘴裏的話全然忘卻,這是怎麼了?

吵鬧聲不絕於耳,宋蘊寧隻清清楚楚地聽到一句,“狗皇帝和妖女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好了不得!”

外圍的侍衛鎮壓國民,不少人在被抓住後依舊口出狂言:“島國要亡啊!”

馬兒在垃圾石塊等物的接連襲擊下受了驚,駕馬的侍衛用盡了全身力氣勉強控製住了場麵。

“大膽刁民!”島國王上早已讓這些人氣漲紅了臉,不管不顧地扯開幕簾,“都給寡人抓起來!不尊王上乃是死罪,斬立決!”

宋蘊寧一聽,腦中隻有一個聲音,不能讓這些百姓平白地去死。

她俯身子上前,扯著島國王上的後襟:“王上,大婚當天不宜見血。臣妾覺得隻當是大人不記小人過,把他們抓起來大兩板子算了。臣妾可不想在新婚當日就背上血債,不吉利。”

侍衛響應島國王上的命令,轉眼把人抓在手裏,帶到行進隊伍前抬手便要砍。

大刀舉起。

“等等!”島國王上經宋蘊寧這麼一勸,神女說要遭報應的事,誰敢不聽,“把人帶下去,今日不可殺!”

隊伍重新開始行徑,宋蘊寧與島國王上一起回了馬車。

剛走兩步,馬車外頭不知是誰大聲地挑釁道:“這新進宮的貴妃娘娘可真是菩薩心腸,要不說人家能進宮,假惺惺的模樣倒是挺適合。”

這話說得尖利,入耳極為噪雜難聽。

宋蘊寧的臉上掛不住了,她從來沒有讓人如此評價過,想著臥底的好人不好當,她不停地勸解自己不要太放在心上。

一行人行至路口轉彎,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宋蘊寧透過馬車窗口看到身著島國服飾的夜瑾煜壓低帽簷正在人群中一路跟隨。

左手緊緊地握住匕首,宋蘊寧的心暫且陷入平靜。

顛簸之下總算有驚無險地來到城東露台,在空地上才隔出的位置,仿照宮中庭院做了婚禮大典的布置。

“貴妃娘娘您跟我來。”女官低頭伸手扶著宋蘊寧下馬車,臨下車前,她給宋蘊寧蓋上了紅蓋頭,新婦不可當眾露臉。

島國王上先入正廳等候宋蘊寧。

蓋頭擋住了眼前的路,宋蘊寧隻能將自己全交給女官,任憑她帶著她行走。

兩人來到正中,立北麵而站。

“跪拜行禮,敬天地!”

女官扶著宋蘊寧小心翼翼地來到坐墊前,她小聲耳語道:“貴妃娘娘您需要朝向北方磕三個響頭,當心頭。”

配合著做完,宋蘊寧迷迷糊糊地站直。

正使是島國王上點名的軍機大臣,他家三代立於朝堂,是島國君主一襲最為衷心的大家。